他偷偷地潜入了厨房,摸了一把剔骨钢刀,在手里掂量掂量,“行了!一会儿,我等他睡熟了,悄悄地摸进他的房里,照着他的腰眼,‘噗!’就这么一刀,他就活不了。等着吧!”吴广就在厨房里等着,透过厨房的窗户就观察秦琼的房间。
约莫有半个时辰,就听秦琼房间里有动静。怎么?秦琼点完了。又重新把这些金银珠宝装到褡裢里头。秦琼心说话:“得了!我也不好退呀。等明天,我再雇辆车,把这东西扔车上,带回山东。未来,这些兄弟们有什么事,我再找机会还给他们。”
秦琼现在特别疲乏,为什么?喝酒就喝半天呢。又走路走那么长时间。尤其刚才数金子把眼睛晃得直疼。秦琼心说话:“天色不早,赶紧休息吧。”在面盆里净了手。脚早就洗好了,在盘点之前就已经洗完了。洗了手,又净了面,然后秦琼宽衣解带就上了床了。“噗!”一下把床头灯给吹灭,把这两根金装锏往枕头边一放。这是秦琼的习惯,两根锏从来不离身,放在枕头边儿,秦琼往那一躺。秦琼真累了,就睡着了。
厨房里的吴广一看秦琼屋里灯灭了,这心“噔噔噔”就跳成一个儿了,太激动了!想想明天自己就妻妾成群了,那能不激动吗?但是又告诉自己:“别忙!别忙!等着这个老客睡熟了再说!”他就在这里又靠了半个多时辰。
约摸着秦琼已然睡熟了,吴广手握着剔骨尖刀,轻轻地把厨房门推开了,蹑手蹑脚就摸到了秦琼房门外。
咱说了,这小店儿房门都没带栓。这房门就是关着,里面没插上。吴广心中还窃喜呢:“幸亏自己当年省钱没在里面安门栓。这要是在里面安上门栓了,自己还很难进去呢。这下好了,我只需要轻轻地把门一推,就能迈进去。那涨床我太熟悉了!你别看里面黑,摸着黑几步能到那个床前,我是清清楚楚啊。到那里,我举刀一宰,嘿嘿!这钱就是我的了!”吴广想得挺好,轻轻地用左手一推门。这门怎么着也有响动。你再轻、你再慢,也有点微微的响动,只不过这种响动在夜里很不容易被人发觉。至少吴广认为这种声音不会吵醒梦中之人。
可他哪里知道,秦琼那不是一般人,那有着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什么叫鸡司晨呢?你看那公鸡,你不用告诉它几点了,每天早晨,到了太阳要升起的时候,它一定把脖子往东方一梗梗,“喔喔喔……”它打鸣。这狗,晚上往那一趴,你以为它睡着了,但你别有响动,一旦有响动,这狗的耳朵就支棱起来了。尤其是有陌生人要经过,离几里地,这狗就能警觉,有的还站起来“汪汪……”在那儿警告,这就叫鸡司晨、狗守夜。对于动物来说,这是本能。那么人类是由动物进化过来的,在进化过程当中,由于人类已然可以使用工具了,大脑越进化越发达,反倒人类身上这个野性的本能慢慢地退化了。但退化了不代表没有,它毕竟是动物进化过来的。那么通过后天的锻炼,还能够把耳朵锻炼得特别厉害,把眼睛锻炼得特别的敏感。您看有那专门的特种兵,眼睛一睁开,防风防沙防光,再强烈的光,人家睁着眼睛不惧怕,不眨眼。怎么到这种程度的?那就得锻炼呢!能够调出自己的潜能。秦琼就是。这位是武术大家,再加上自己的职业,官府当中抓差办案这么多年,养成了敏感的警觉性。虽然睡觉,但是,也只是入梦三成,还有七成在那里巡夜呢。
这门一发生响动,嗯?秦琼当时眼睛就睁开了,“什么声音?”他仔细一听,好像是门轴的转动声。秦琼当时就激灵一下子。这门怎么开了?是风还是有人进来了?
这时,吴广迈步就已经走进房间了,脚往地上一落,那种轻微的声音被秦琼耳朵可就摸上了。“哦……”秦琼一听,“来人了!这是什么人呢?深更半夜为何来到我屋里?看来此人非偷即盗。”秦琼想到这里,慢慢地一伸手,就把枕头边一根金装锏攥到了自己左手当中。
吴广毕竟没干过这种勾当,他没有什么经验,还以为自己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呢,心中还窃喜呢,手里紧握这把剔骨钢刀,往前弓着身、哈着腰,一步、一步、一步,他数着步子就来到了秦琼的床前。吴广对这个地方太熟了,摸着黑,他就已然知道自己到了床前了。那床上黑咕隆咚的,肯定是那位响马了。他约摸着这响马的腰眼所在——就这个地方!“这一刀捅下去,明天就妻妾成群了!”他老想这玩意儿。于是一咬牙,把刀往后一收,怎么?要用这个往前的捅劲儿,他得往后收一收刀,往前就捅!
他这把刀刚捅了一半,还没捅过去呢。这时候,躺在床上的秦琼就已然摸着风声了。“哦?这是有人过来了要对我下毒手!真是可恼啊!”秦琼也没想别的,他这左手不是已然抓住一根金装锏了吗?他可是反抓金装锏的,也就是说,金装锏是顺着胳膊的。他一听,背后恶风不善,秦琼心说话:“我甭等你对我下手了,我先对你下手吧!”他拿手中的锏往后这么一捣,“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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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琢磨琢磨这个位置。秦琼在床上是侧躺着,脸冲里,左手握着锏往后这么一捅。如果后面这个人他是站着的,这一锏得捅这个人的小腹上。但这吴广今天可不是站着的,他哈着腰拿刀要捅秦琼,身子压得挺低,这个脸部跟这腹部几乎成一条线了,秦琼这一锏一捅,正给这位杵在脑门子上,“噗!”那可是铜的,而且锏的头是锏尖,虽说没开刃不是锋利的,但那玩意也是锥子呀。另外,秦琼这力道用的也够狠的,也够大的。这一下子,这锥子正给吴广捅在印堂上面,“噗!”吴广这把刀还递什么呢?已经接不到这大脑给它传送的信号了,怎么?大脑死亡了。让这一锏,把这脑浆子都给捅出来了。吴广吭都没吭一声,身子往前一倒,“啪!”一脑袋就趴床上了。“嘡啷啷!”剔骨钢刀也扔了,人也不动弹了。
秦琼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哟!这怎么了?赶紧摸出取火之物,打着了火镰,打着了火绒,吹出了火苗,拿蜡烛这么一点,点了蜡烛,屋里这么一亮,秦琼这么一照,哎哟!怎么趴自己床上一个人呢?脑浆子淌了一床,鲜血也出来了。秦琼当时就一激灵啊。这谁呀?拿手推了推,“哎哎,你怎么样?”那还能怎么样啊?脑袋都破了。
这么一推,吴广“咕噜”身子这么一折个儿,脑袋一冲上,秦琼一看,“哎哟!这不是掌柜的吴广吗?我怎么把他给杀了呀?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