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赵阅了,许大茂都被震住了。
“不是,一大爷,我从小住到现在多少年了,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码事儿?谁啊,谁家有土耗子?”
易中海暂时没说,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牡丹,散了两根儿。
赵阅接过来问:“一大爷,您这阔气了?改抽牡丹了?”
易中海摆摆手说:“我工资在这摆着,我天天抽牡丹别人也管不着,至于院里人上班还是抽最便宜的,回家抽好的也不是附近买的,我让小刘坐车去天今买的,谁都不知道,我办事还能不靠谱?”
“至于土耗子。”
易中海低声说:“有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不过你们放心,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你们要是能用到他手艺我再告诉你们,不过当时也是没办法,是世道不给人活路了,各种苛捐杂税数不胜数。
他当时被逼的没办法,连最后一点钱走路上都被黑皮扇两巴掌借走了,晚上一咬牙带着铁锹就走了,几天后才回来,回来时候带了些瓶瓶罐罐。
等了几天才传出来消息说果儿的一个当官的来头不小,祭祖时候发现坟旁边有个洞,最后发现陪葬品都没了。”
许大茂听的入迷问道:“那之后呢,卖了不就发了?怎么还住这院儿?”
赵阅鄙视的说:“能见光?黑市都不见的能卖出去。”
“小赵说的对。”
易中海点头说:“当时我跟他四九城跑遍了,没敢卖,当时满城悬赏土耗子,抓了不少人,那时候我胆子大,我特意请假跟他跑天今租界里,还真卖了,卖了不少,那店家还说以后有货就过来。
但是我们根本不敢拿回来,他就留下来点法币,特意给缝鞋底子里,剩下的都换大洋存外国人银行了。”
“后来呢?”许大茂又问。
易中海站起来背着双手,头抬45°,双眼含泪的说:“后来啊,外国人银行都特么没了,这特么就是个坑啊!”
赵阅和许大茂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易中海也笑了,笑容满是悲哀:“姆们刚回来,战争就打响了,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但是也没怕,不管怎么的这也是外国人银行,小鬼子还能给抢了?
小鬼子是没抢,特么这破银行自己来个卷包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