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邦的副官笑了。笑着笑着。他感觉不对。因为马德邦的脸冷了下来。并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师座，我.......”副官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那张富贵是罗老歪的副官。而自己。是马德邦的副官。

张富贵能够背叛罗老歪。那自己是不是也能背叛马德邦。虽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但是。他现在这么一提。马德邦肯定多想。

这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平日里。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这进了老熊岭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说话也不经脑袋。开始胡言乱语。

“你不会也背叛我吧？”马德邦看着脸色变幻的副官，打趣道。

罗老歪手下才几个人。他手下的人手，是罗老歪的几十倍。

手下人相互制衡。区区副官。可没资格叛变。毕竟在马德邦身边。他可以狐假虎威。离了马德邦。他什么都不是。

“师座，您就别逗我了。”副官快哭了。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会死人的。

“咦，你小子的胆平时不是挺肥的吗？”马德邦笑了。

他能够感受到。副官的恐惧。这种一言一行。都可定人生死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

“那是有师座您在背后给我撑腰。我的胆子才大得起来。真要没有了您。我哪有资格胆儿肥啊。”

副官不动声色的拍着马屁。同时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转眼，三天过去。连续赶了三天的山路。饶是马德邦的手下都是精锐。也有点吃不住。

个个脸上，带着疲惫。实在是在这山林中。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

每天睡醒了都赶路。还都是崎岖的山路。这对人精神的消耗。是真的大。

放过一座山头。远处，瓶山映入眼中。同样身心疲惫的马德邦精神一振。

指着瓶山。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目的地很快就要到了。等拿下罗老歪。回去之后。老子没人额外再赏一个大洋。”

马德邦鼓舞着士气。

一个大洋。已经不少了。这些普通军士一个的军饷。满打满算。也才两个大洋。

当然。军士都是包吃包住的。两个大洋是净收入。这收入。倒也不低。

“谢师座。”

听到有一个大洋的赏赐。众军士又打起了精神。

瓶山对着文县的方向。有一条狭窄的山路。这条山路。在一座被当地人称作“一线天”的山谷中。

靠近瓶山这边的山谷口子边上。顾千秋带着罗老歪。以及罗老歪手下的军士守在这里。

葛兰、罗淑英、阿朵、怒哥、吴龙也在。然而却不见红姑娘的踪影。

却是那晚过后。红姑娘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和卸岭众人一起。上山下墓。根本没有缠着顾千秋的意思。

“老大，人来了。”山顶，一只正在换毛的大鸟扑腾翅膀落在顾千秋肩膀上。

正是新羽毛已经长出了一小半的怒哥，在观察到敌情后，前来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