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吐出一口烟，看向了窗外。

那灯光下的是一个早点摊位，一人高的笼屉冒着热气，老板在周围忙碌着，已经开始上客人了。

看了看夹着香烟的手，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

莫非连忙拿起床头挂着的一件外套，从家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破旧的筒子楼的楼道里没有一点光亮，好在住在三层并不高，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跑了下去。

刚靠近早点摊位，就听见一个粗重声音，“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客人都上来了！”

老板是一个中年糙汉子，一身破旧的棉袄，腰间的白围裙被擦的发光。

一双长长的竹筷子，正翻弄油锅里的油条，翻面之后就把筷子放到一边，开始熟练的揉起了桌子上的面团。

用来炸油条的面特别油，老板把两个面团黏在一起，拧了几圈之后轻轻的放进油锅。

小主，

“果然如此。”

莫非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竹筷子，有模有样的翻起了飘在滚油上的油条。

满屋子的油烟味，还有手上被烫的水泡，抽屉里零钱上的油渍，足以说明这个辍学的孩子在帮人家打工，从而赚取一些收入。

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小学就已经辍学打工，还能当幼儿园老师，当老师都不用门槛的吗？

“在不翻个面，油条就被你给炸胡了！”老板出声提醒，手上的活儿却没有停下来一点。

莫非连忙把油条翻了一个面，看颜色确实有点炸过火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炸油条，没什么经验，好在老板会提醒一二，逐渐开始掌握了翻转的时机。

别看这摊子不大，来吃早点的人还是挺多的，几张破烂桌子始终是满的。

莫非化身一个无情的炸油条机器，一早上不知道炸了多少根油条，一直到天光大亮，人才逐渐少了下去。

老板见没有新的客人上桌，一双油哄哄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拉开抽屉，拿出几张冥币扔在桌子上，“这是你今天的报酬。”

莫非拿起桌子上的冥币揣进兜里，刚要走，却被老板叫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莫非一愣，转头看向老板，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不是忘了什么事，是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工钱都领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