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本官才是公堂之主,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七品子爵的身份胡作非为!”王扬警告道。
“杜某只是想为百姓们讨一个公道。”杜宁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现在唐昊就在公堂之上,他承认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愿意给予补偿,你还想怎么样?”
“那照王大人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今天把唐昊给打了,是不是只要赔点银子就可以了?”杜宁反问。
“这个嘛……”
王扬脸色猛的一点,突然感觉杜宁这句话别有深意,仿佛是真的想揍唐昊似的。
“你说什么?你想打我?就凭你?”
唐昊闻言,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对着杜宁嘲笑道:“杜公子,你实在是太狂妄了,你区区一个儒道九品秀才,也想打我八品举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你真有那个能耐的话,你动我一下试试,看谁打谁!”
“这里是衙门公堂,要打的话,自然是要采取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最正规的文斗。”
杜宁说道:“知府在上,百姓为证,今日我杜宁以儒道九品秀才之身,向八品举人唐昊发起文斗挑战,双方签下文斗书,以才气力量进行文斗,站着的人赢,躺着的人输。”
“唐昊,当着南平府众多读书人的面,当着百姓们的面,你是选择迎战,还是要当一个缩头乌龟?”
话音落下,寒衣社众学子纷纷变了脸色,没想到杜宁如此冲动,竟要和唐昊文斗才气。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杜公子,你不要冲动!”
“唐昊是八品举人,你打不过他的!”
“这实在是太乱来了!”
寒衣社学子纷纷相劝。
杜宁坚定道:“诸位不必多言,今日我就是要为被唐昊欺负的人出口气,此战,我必胜!”
李昌盛在心里猜测:“莫非杜宁从一开始就在设圈套,以激将法引诱唐昊文斗?杜宁的真正意图不是索要赔偿,而是要教训唐昊为张源和乡亲们出口气?”
“噗嗤!”
王扬忍不住发出笑声,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屏风后面的唐河督也被杜宁气笑了:“哈哈……这个杜宁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能以九品秀才之身战胜我儿唐昊,这小子简直就是愚蠢至极,我儿唐昊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压他!”
“杜宁如此嚣张,我儿一定会狠狠收拾他,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唐河督面露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到杜宁被唐昊打败躺在地上求饶的情景。
“哈哈……哈哈……”
唐昊放声大笑起来,在他的眼里,杜宁向他发起文斗挑战,简直就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可笑!可笑!可笑!”
“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一个九品秀才,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与你签下文斗书,与你文斗!”
唐昊对自己充满了自己,认为自己好歹也是八品举人,面对杜宁如此挑衅不敢应战的话,那别说是在场的众多读书人和老百姓了,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而且唐昊还认为,杜宁在公堂之上如此羞辱自己,也应该把这个场子找回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好,你们二人要文斗,那本官就来主持这场文斗,既然是限制与才气力量的文斗,那唐昊身为举人,就不得使用文胆的力量,否则必受本官严惩。”
王扬心中略喜,他早已看杜宁不顺眼,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定要看到杜宁失败的下场。
“请大人放心,我是八品举人,若是使用文胆的力量获胜,那也是胜之不武,杀鸡焉用宰牛刀?”唐昊很是不屑一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