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孔承顺冷漠道:“你们要求我们孔家邀请杜君前来参加文会,我们孔家给了你们面子,现在,你们却连一点面子也不给我们孔家是吗?”
卫伯清和鲁雄华以及许多读书人都面红耳赤,孔承顺说的“你们”所指的自然就是在场多数反对杜宁《华夏新律》的人,原本孔承顺顾及诸国世家的颜面不想明着说出来,现在随着鲁雄华的拍桌,被孔承顺视作挑衅,那么孔承顺也就不需要再顾及大多数人的感受,直接就把他们的心思说出来。
一些孔家人看向鲁雄华的眼神无比寒冷,诸国读书人之间有矛盾可以理解,在文会之上发生争吵也实属正常,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孔家举办的文会上拍桌子,那就是在打孔家的脸。
鲁雄华心中懊悔不已,不该一怒之下拍桌,这家是要是被孔家知道,鲁雄华去负荆请罪都不一定有用,孔德为大儒殿之首,他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撤换了鲁雄华在大儒殿的职位。
如果因为鲁雄华一个拍桌的举动而导致鲁雄华被革职,必定成为诸国文坛之上的笑话。
杜宁转首看向鲁雄华,笑着问:“鲁先生,你还要让本君评判孙先生的诗文吗?”
鲁雄华恼羞不已,但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文溪忽然开口道:“鲁先生,这确实您的不对,既然杜君不肯说,您何必强人所难……”
鲁雄华瞬间怒视秦文溪,双目喷火,仿佛秦文溪才是他的愤怒源泉一般。
他费尽心思想要攻击杜宁的文名,结果秦文溪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是秦文溪后面的话,却让鲁雄华怒气顿消。
“杜君既然参加了这场元夕文会,自然也是要争夺魁首,杜君也对文会魁首之名势在必得,岂能让他过分评价别人的诗文?您还是稍安勿躁,一会儿咱们一起欣赏杜君的诗文,祝贺他荣得魁首便是。”
秦文溪这句话,让许多读书人暗中窃喜,这秦文溪倒是机灵的很,既然没办法逼迫杜宁去评价他人的诗文,或者是强行让杜宁与他人为敌,那就让杜宁先写诗,让大家一同鉴赏。
杜宁如今正遭受诸国许多非议,不应该会有写诗的状态,一旦稍微不尽人意,其他读书人心中有底,或许可以拿出更好的诗文压过杜宁一头。
“秦先生说得对,方才确实是鲁某考虑不周唐突了,还请杜君恕罪。”
鲁雄华急忙顺着秦文溪的台阶下了,对杜宁一拱手,挤出笑容说道:“今天这场乃是孔家举办的文会,无论如何杜君也得留下诗文才能走,杜君可以看不起我和卫先生两位大儒,但总不能不给孔家这个面子吧?”
杜宁轻轻点头,笑着道:“诸位放心,本君既然参加文会,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本君还不至于如此珍惜自己的墨水,今日必然会写下一首诗文,以答谢孔家的盛情。”
孔承顺一喜,说道:“诸国读书人无不知晓杜君之才,孔某真的很期待杜君可以留下一首好诗。”
卫伯清奉承道:“以杜君之才,必然可以轻易争夺本次文会的魁首,绝对不会让孔先生失望的。”
小主,
许多读书人今日可真算是见识到了,一开始还巴不得将其他读书人捧上魁首之位,转眼之间翻脸比翻书还快,居然捧杀起了杜宁,如果杜宁不能够做出一首诗夺得魁首,那就是杜宁让他们失望,他们反而更有理由抨击杜宁。
大儒真不愧是大儒,不管文会的情形如何转变,他们都可以游刃有余,继续在暗中与杜宁较劲。
杜宁掷地有声道:“承蒙二位先生看得起,杜某今日必当竭尽全力争得魁首,绝不让他人说二位眼拙看走了眼。”
眼下之意就是杜宁如果争不到魁首,那就是卫伯清和鲁雄华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然而卫伯清与鲁雄华二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喜过望起来,杜宁竟敢在诸国众多俊杰面前夸下海口,要争夺所谓的魁首之名,有他们两位大儒在场,一定想办法让杜宁的诗文落选,不让杜宁的诗文位列第一,这是堂而皇之的阳谋。
鲁雄华笑着道:“杜君尽管创作便是,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我们既然身为元夕文会上的评委,肯定还是会公事公办的。”
卫伯清看了眼杜宁,嘴角微微上扬起来,流露出了轻蔑至极的笑容,好像是在告诉杜宁,有他们两位大儒在场,杜宁未必可以拿走文会上的魁首。
秦文溪催促道:“事不宜迟,就请杜君写下作品,让我等众人好好拜读。”
诸国读书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杜宁的身上,简直是如狼似虎一般,有人期待,有人冷笑,有人不服,还有人轻蔑。
杜宁一眼扫过众人的目光,稍作酝酿之后,便在纸上开始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