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吩咐下去后,衙役们一开始都无动于衷,纷纷看向刑峰,似乎在问刑峰是否真的要按照杜宁所说的话去做。
“倒油!”杜宁加重了语气。
“哎……”
刑峰叹了口气,无奈对着衙役们轻轻点头。
谁知杜宁转首对着衙役的班头说道:“本官奉圣院之令推行法律,尔等衙役却无视本官之令,你这个班头是怎么当的?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属吗?衙门给你官职,供你俸禄,就是让你们当差的如此敷衍了事吗?要我看,干脆你这个衙役班头就别当了!”
这番话,顿时让班头脸色大变起来,急忙道:“大人冤枉,您有命令吩咐就是!”
同时对着那些衙役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遵从杜君的命令烧了刑具?想丢饭碗是不是!”
“是……是……我等遵命!”
衙役们心惊胆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旦公然违背杜宁的命令,杜宁第一个就会拿下班头。
于是,众多衙役搬来油桶,往众多刑具上面倒油。
众多官吏见此情景,也是无奈的叹息,虽然众多官吏都极力反对杜宁的主张,但杜宁既然是奉了圣院之命前来革新法律,他们也只能是配合杜宁的工作。
刑峰在心里恶狠狠道:“今天你是州牧,你说了算,只要你推行法律失败,今天你毁多少刑具,明年就得配多少银子。”
人群中许多世家读书人则是满脸的愤怒,一个个都向杜宁投去了狠厉的目光。
衙役点燃了一根火把,递给了杜宁。
“使不得!使不得啊!”
就在此时,一个年迈的老者走了出来,此人乃是儒道老进士,虽然年近古稀,说话却中气十足,无比的硬朗。
“杜君,万万不可,您千万不能烧啊!”
老者红了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杜宁说道:“自古以来,刑罚便是安邦之器,尤其是法家半圣韩非子,更是制定了以刑止刑的法律,您身为读书人,理应遵从圣人训示,怎可烧毁刑具?从今以后,何以安邦?何以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