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也没有隐瞒,便将自己和薛世风之间的矛盾简单描述了一遍。
众人洗耳恭听,就连薛家读书人也都不敢插嘴了。
等到杜宁简单口述之后,在场众多薛家读书人的神情都各不相同,有人愤怒,有人羞愧,也有人恨铁不成钢。
“哼!薛世风虽然鼠肚鸡肠,却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指使读书人在杜君的帐篷前泼马粪,实乃大逆不道,此等羞辱,与在文庙之外撒泡尿羞辱众圣又有什么区别?也就只有杜君心态好,要换成是我,直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给砍了。”
孟景天语气冰冷,若是在薛世风未死之前得知此事,他一定会立即飞身前往斩了薛世风的头颅泄愤。
杜宁是谁?他可是当今的人族文君啊!从某种意义来说,代表的可是人族的颜面,众圣的颜面。
可薛世风却不识好歹,叫人往杜宁的帐篷门口泼马粪,身为亚圣世家的大儒,岂能容忍这等嚣张的事情发生?
薛世井同样也是怒不可遏,没想到薛世风居然如此卑劣,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个薛世风,简直将他们薛家的脸都给丢尽了,我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败类?”
薛世风气得痛心疾首,破口大骂道:“杀得好!不杀薛世风,何以清理门户?何以正三军?班师回朝之后,本帅会亲自向君侯请罪,同时也会将薛世风一脉逐出族谱,永不入宗祠。”
在场的薛家读书人纷纷不寒而栗,面露些许惊恐之色,在这个盛行宗法制的昆仑文界,将薛世风那一脉划出族谱,无异于是让薛世风一脉断子绝孙,让薛世风的后代永远不能认祖归宗,甚至连“薛”姓都会被没收,只能改成其他姓氏。
这样的惩罚,对于昆仑文界的读书人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仅次于诛九族。
姓氏被收走的,连祖宗都不能认,除了诛九族之外,已然没有比这个更为可怕的惩罚了。
“好了,方才的不愉快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身在军中,理应谈谈军中的事情。”孟景天挥了挥手,转移话题说道。
“孟先生说得是。”
薛世井便也顺着台阶下了,“来人,请杜君上座。”
军中元帅最大,薛世井不是对杜宁赐座的,而是请杜宁上座,说明薛世井自认为不如杜宁文君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