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靖的目光依然留在了九霄大帝的身上，后者的灵影在渐渐变得虚幻起来，那是将要消失的模样，她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半空中。

仿佛在等待着，彻底的消散。

徒然，九霄大帝的灵影哼起了仿佛遥远又动听的吟念，仿佛在述说着一个童年的故事。

渐渐地随着吟念，灵影开始一点点飞散了。

司空靖忍不住闪身而起，飙向高空，大声问道：“九霄前辈，我该去哪里找呢？”

吟念声瞬间停止，九霄的灵影彻底散尽于无形。

只留下一句轻轻的话音……

“我不知道，也许是遥远的虚空，也许是无人的绝地，也许是破碎的世界……”

“我不能让它吞噬世间。”

“我只能带着它，一直带着它，去到没有能量可以吞噬的地方。”

声音落下后，再无九霄之音了。

司空靖全身剧烈颤抖着，停于高空重重一礼而送别。

他，双眼微微通红道：“我，明白了。”

他的心在此刻狠狠地揪在一起，九霄为了不让那头噬血魔兽继续吞噬，所以强行带着后者去到了遥远且不知何处的所在，而同归于尽了。

徒然，司空靖沙哑道：“与世隔绝，也许伱们还没有死呢？”

与世隔绝，没有任何能量可以吞噬的地方，就代表着哪怕九霄的传承灵影都感应不到她自己的存在了……死与没死，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啊。

然而九霄，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应了。

司空靖于半空中呆了许久，周围的空间在他的身边，不断碎裂成渣。

他终究苦笑一声：“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死与没死，九霄大帝自己又岂能不知？而且时间过去太久太久了，哪怕再强大也不可能永恒啊。”

话音刚落……啊！

远处凌天大帝的金光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应该是被老夜魅给狠狠攻击了。

但是，马上金光又一闪，而显现在了司空靖的身前，赫然正是凌天大帝的灵影。

只是他也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他没有再理会司空靖，而是疯狂感应着九霄的气息，随后凌天大帝鬼叫道：“九霄，哪怕只是传承灵影的破碎，我也要与你破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