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茅站长记忆犹新。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茅站长就暗下决心,绝对不能倒在钱财二字之上。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过,眼前这张正金银行的本票金额如此巨大,整整二十万美元!
如此重的一笔厚金即便是茅站长也是心头一震,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利益,看来陆德生要和自己做的这一笔生意不小。
他抬头看了看陆德生,半晌之后,再次开口说道:“陆会长,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仔细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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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生看到自己的重锤果然见效,心中大喜,这自古以来,熙熙皆为利来,只要有利益,任他什么人都要低头。
“站长,陆某绝对没有坑害您的想法,我自小苦寒,对于钱财就难免执着了一些,自从跟这先父做生意,几经磨难,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心满意足,所图者,不过是把手头上的生意做的再大一些。可是,最近陆某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想请茅站长能给我一些支持!”
茅站长听到这里,不觉眉头一皱,能够让临城商界的头号人物掏出十万美元摆平的事情,一定小不了。
他原以为陆德生只是让他稍微照顾一下生意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之前自己有些欠考虑了,开口答应的太快了一些。
说到底,陆德生就是个商人,让自己做的事所获之利远远要大于十万美元。
“陆会长,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张参谋长关系非同一般,而他又是临城手握兵权的大人物,临城地界上有什么事情他摆不平?放着这样的大神不用,反倒是需要我这样的小角色,茅某实在是匪夷所思。”
陆德生摇摇头:“站长莫急,听陆某讲话说完。不错,我与那张参谋长的关系确实不错,但军队是军队,和地方政府毕竟打交道的少,而我的生意恰恰与地方政府关联颇多,军方不宜出面。”
茅站长插话道:“陆会长此言让茅某更加一头污水了。我们临城站打交道的也是军队系统,跟地方政府嘛,也只是有案子的时候才会联系,如何能抵得上用?”
陆德生轻轻抿口茶水:“茅站长,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经营的范围十分的广泛。这几年,南边北边老是打仗,我就开始经营药品。原本靠着大伙帮衬着,生意还算不错,可自打彭浩良来了之后,药品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我的损失是很大的。”
茅站长听着陆德生娓娓道来,很快就听明白了是事情的原委。
原来陆德生在临城一直经营着药品生意,因为在这个时期,药品是属于暴利行业,获利不少。
可彭浩良上任之后很快就把持了市政委员会卫生处,将原来的处长挤走,安插上了自己人。
卫生处负责掌管全市的卫生行政及技术事务,特别是药品、器械的调拨、分配及供应都要经过这个部门,权力很大。
陆德生通过关系认识了新上任的黄处长,并奉上丰厚的见面礼。本以为衙门换了人,规矩还是照旧,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卫生处接连几次查封了他的药房和仓库,理由是没有提前报备就私自购进药品,并且在仓库中查到了一些政府明令禁止售卖的药品。
其实,陆德生这样的情况,在医药行业当中非常的普遍,如果都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哪里还能赚到那么多的钱。
陆德生只道是自己给黄处长的礼物不够丰厚,便再次登门拜访,他出手也是大方,直接比上次翻了三倍。
那黄处长也是满口答应,然而三天之后,从上海运来的一船药品刚刚运抵仓库,还没有来得及盘点,就被卫生处的人查封了,理由跟之前的如出一辙。
陆德生得知情况之后,当即就拍了桌子,姓黄的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根本不把他这个商会会长放在眼里。
他去找黄处长交涉,可黄处长则是找各种的理由避而不见。
陆德生又去找张锐斡旋,可那段时间张锐恰好不在临城,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久,陆德生的贴身保镖王海滨查到这批药被查封就是货船码头上的一个手下偷偷告的密,可去抓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就跑了。
又仔细地扫听了一番,才知道此人就是黄处长最近一段时间安插过来的眼线,之前的事情都跟此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