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派抚标营的兵马去大凉山剿匪,后脚郭家就被抢,还死了一个有功名的举人,这不亚于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老爷,抚标营指挥使许大人来了。”徐府的下人进来禀报。
徐通长吸一口气,说道:“让他进来。”
“是。”下人答应一声,从后堂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一身甲胄的许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到徐通身前,单膝跪倒在地,他道:“末将无能,未能完成大人交代之事,请大人责罚。”
徐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抚标营指挥使,说道:“这么说你没有剿灭大凉山的土匪?”
“还请大人责罚。”许将军叩拜。
徐通问道:“张先生是本官派去的监军,为何你们都回到大同,而唯独不见他回来?”
“张先生他……”许将军面露悲切,道,“是末将没有保护好张先生,使得张先生被贼人所害,末将愿意领罚。”
“什么?你是说张先生死了。”徐通一惊,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若是郭家被土匪抢掠的消息让他有了切肤之痛,那张文合的死,等于断了他一条臂膀。
他的很多事情都是张文合替他出面,哪怕以巡抚衙门的名义征缴各种税银和谋夺商人的铺面的事情,也都是张文合出主意,然后亲手去做,他这个巡抚只需等张文合把银子送来。
正因为张文合能帮他敛财,颇得他倚重。
“末将无能,未能护好张先生。”许将军低头认罪。
“你确实无能。”徐通斥责道,“你可知就在大军回来的路上,大凉山山下的郭家庄便遭了匪,被抢光了家财,还有一位举人被杀,若是你能剿灭大凉山的匪患,岂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听到这话,许将军愣了一下。
没想到大凉山的土匪胆子这么大,他前脚带兵返回大同,后脚就下山劫掠了郭家庄。
徐通瞪圆了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抚标营指挥使。
心中恨对方无能,大凉山的匪患未除,还搭上了他身边倚重的幕僚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