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牧羽才感觉到，血祖是在笑，他的确是笑了。

只是这笑容中包含的什么深意，他看不懂。

“师兄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陈牧羽转回了正题。

血祖脸上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听释尊说起，极道已经提前降临，而且，就降临在杨林的身上，相信，他也跟你说起过这事吧？我今天来找你，就只是想问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陈牧羽微微一滞。

血祖道，“你和杨林接触最多，对他应该也最了解，他有没有什么变化，你应该也最清楚。”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师兄既然来找我，想必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桉才是。”

血祖摇了摇头，“释尊是个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的话，不能尽信，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信，还是谨慎点好。”

陈牧羽这时候略微有点恍悟了，这次血祖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北华洞天，原因恐怕就是极道降临的这个消息。

他忌惮极道。

陈牧羽犹豫了片刻，“说实话，我是觉得杨林师兄有些变化，以他对师尊的忠诚，主动献祭，引师尊降临，并不难理解，释尊的确有给我讲过师尊降临的事，我也从那时候开始，对杨林师兄有了防备……”

“但是，就我观察下来，杨林师兄是有变化，但可以肯定，他还是他，所以，我猜测，师尊的确是降临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暂时没有吞噬他的元神，现在只是寄生状态……”

……

“嗯。”

血祖微微颔首，但陈牧羽明显感觉到他的凝重。

从陈牧羽这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桉，虽然血祖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还是明显心乱了。

陈牧羽道，“杨林师兄离开前，给我留了一封信，大师兄，你要不要看看？”

血祖抬头看着陈牧羽，那眼神，很明确，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要看呀。

陈牧羽也没有含湖，直接将杨林留下的那封信给拿了出来，递给了血祖。

血祖接过来一看，眉头紧锁。

陈牧羽道，“可以肯定，这是杨林师兄的手笔不假，但是，其中所说的事，是真是假，我就难以判断了。”

许久，血祖抬头看向陈牧羽，“那你可相信这信中所说？”

陈牧羽摇了摇头，“我相信杨林师兄，但是信中所言，我只是信一半，怀疑一半，域外强者这一事，也许是真的，但是，极道是因此而灭鸿蒙，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