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看向有些愣住的宫疏雨:这位左先生是什么意思?误会啦?
寒暄片刻,清平子独自出了村子,留给他们师徒说话的时间。看了看漫山皆是新坟的山头,便往另一边目及可见的一条土公路走去,随意转转。正如大竹村梁大叔所说,小麦长势还可以,可种下的人,再也不能收割。
“宫疏雨,你是不是配给清平子做了媳妇儿?也不错,虽然长的油头粉面,看起来还是一个正常的纨绔子弟,从他的气质和穿着打扮判断,家境应该还可以吧?”左师丘说着,将屋子里一个破柜子挪开,然后揭开地上的一块石板,将下面罐子里放着的两个小袋子取了出来。
“当然不是啦!”宫疏雨帮左师丘移动柜子,“道长哥哥是修道之人,不会成亲。”
“道长哥哥?叫的倒是亲热。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你当我不知道修仙者吗?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哪派的修仙者有不得成亲的规矩,人家都恨不得娶了全世界的美人儿回去。”左师丘似笑非笑的看了宫疏雨一眼,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哪,我这老头子没有什么盼头了,也不知还能活几日,这些给你,算做将来的嫁妆吧。”
“老师,道长哥哥与那些修仙者不一样,我也说不明白,反正不一样。”她将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钱,还有簪子、镯子等首饰,抬头看向左师丘。
“这些东西,是离开竹阳府的时候,老申送给我的,本来说是给家里孩子的彩礼、嫁妆,现在……他们用不上了。”说着,左师丘面色一冷,“那帮畜生杀了我的女儿,还糟蹋了她,我只恨自己没有本领,否则非宰了那帮畜生不可。”
咚的一声,宫疏雨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左师丘的儿女,当年也是玩伴。
左师丘弯腰捡了起来,又递给她,道:“大齐不就是这个样子,到处都一样,有什么可奇怪的?当年我跟着老申,南征北战,希望能守一方净土,只可惜,本领不济,十万大军啊,说没就没了。我听老申说,背后似有梁王的影子,武器比我们强不少,否则定不会败,至少不会大败。”
“梁王现在坐拥整个江陵府,当年插手近在咫尺的闽州府事,也不奇怪。碍于王朝规矩,至少明面上不好再明目张胆扩张疆土,私下勾连支持一些走狗扩展势力,定是他的手段。若无意外,梁王现在在南边的三四个府,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吧?”
“宫疏雨,你在天泰念书,竟然知道这些?不错嘛!就是天齐王朝很多官吏,怕也蒙在鼓里,看来对清平子的来历,我需要重新做个判断。”左师丘终于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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