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去年正月里陪我们演解门门主臧文公的列先生吗?他是天泰的人。我在那边遇到了他,让我在他的公司里上班,家里马上又开一个超市,已经在装修,也是他的地方,现在衣食无忧,是一个好人。”
“列……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修仙者?他还有公司?”岑若心还有些印象,主要是一个比较搞笑的年轻人,大家后来还常提起,当做谈资笑料,却没想到人海茫茫,周邦耀竟会在异国他乡遇上他,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对,就是他。他的公司很大,扩张的很快,业务涉及到方方面面,自身也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天泰很吃的开。就如去年所见,他很随和,也很善良,见到我后,一直帮我,我们一家子都很感激他。”
天泰王朝、天泰王朝,岑若心想了想,试探着道:“那……有法子去天泰吗?”反正周邦耀也在那边,家人没了,朋友也不敢去打扰,以免害了他们,只有他还算一个可以投靠的熟人。
她心里当然七上八下,就算清平子是周邦耀口中的善良人,现在可是掉脑袋的事,也不知会怎样,但没有退路的时候,什么烂泥枯草都想抓着试试。
“不行。”周邦耀想也没想就拒绝,“你现在被通缉,坐不了飞机,过不了关卡,怎么去?列先生是修仙者,或许可以带你离开镐京,这是极限,别去害人。离开镐京,王朝这么大,什么地方不可以栖身?以后的路,自己走吧。你记着我的号码,待通缉淡了些,再想法子,或许可以离开大齐,寻个安身之地。”
“我明白了。”岑若心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落,但正如周邦耀所说,只要离开了镐京,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看着差不多放下戒心的岑若心,周邦耀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一个个不是很高傲吗?要骨气吗?现在怕了?也想逃了?我早就告诉你们,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别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个全当耳旁风。有不少人在背后或讥讽、或记恨我去天泰,我知道,都知道,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眼不见心不烦。”说着,语气变软了些,“这次回来,本想找大家聚一聚,吃顿饭,顺便问问你婚事的安排,不然我不会来镐京。”声音陡然又高了些,“你们一个个都是混蛋,死的不明不白,都是混蛋。”
岑若心终于捂着脸哭了出来。
口气虽然不大好,但心是热的。这几年跟着周邦耀,受他照顾,有他把关,从来没有犯过错,几乎每年都有奖金,日子也过的好,对他本也充满感激,更没想到竟敢在这种时候冒险帮她,她对自己刚才的无礼感到羞愧。
“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顺便看看能不能买些衣物日用品。看看你这鬼样子,简直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