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小,就在红方的过河兵上。小兵,实在是摧城拔寨的一把好手,仕相全的天然克星。
现在红方不仅有过河兵,双方还有一个对头的边兵没有兑掉,处理不好的话,又是一个心腹大患。
也就是说,黑方必须要消灭红方的过河兵,哪怕付出马炮两个大子的代价都可以,同时要兑掉边兵,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棋才能和的干净。
此时从子力的价值计算,小兵过河,确实能顶大车啊。
甄洛同样看得清楚明白,双车兵对车马炮,双方都是仕相全,是一个可胜可和的局面,并不是那么好赢的,黑方求和的机会说不定还更多一些,她只要行棋之间,稍有破绽,被对手抓住机会消灭了过河兵,棋就不够赢了。
这个时候不能着急,一定要计算准确,还要斤斤计较,占尽每一个小先手,才有可能破阵擒王,幸而这是一场慢棋,时间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大。
于是在众人的眼中,甄洛每一手棋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同时走子也越来越精准,几乎处处点在了要害上。
和她对局的石岩枫感受最深,就好像脖子上套了一副绞索在慢慢收紧,他想要挣扎解开,却总是差了那么一口气,就差了那么一口气,缓过不来。
甄洛死死抓住了棋局的重点,宁可兑掉一车,简化局面,也要减少过河兵受到的威胁。
兑车之后,双方的兵力对比是车兵仕相全对马炮仕相全,对头的边兵一时都派不上用场。
胜和之间,观众们开始争论不休。
有人说和了,因为车兵例和炮仕相全,现在黑方是马炮仕相全,还守不和车兵吗?
有人说不能,因为车兵例胜马仕相全,何况双方还有一个边兵呢,红方胜券在握。
众人各执一词,相争不下,最后只能交由专业人士裁判了。
这种时候,沈斓曦又给小师弟出考题了:“岳山同学,你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残棋里的门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