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满脸希冀的问道:“姜兄,若我出了事,你是否也会像此刻这般?”
姜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有病吧?”
宁十四:“......”
侮辱有,且伤害也很高。
舒泥很嫌弃的把宁十四拽到一旁,朝姜望劝说道:“在苦檀,唯有剑阁和青玄署以及武神祠能不将月满西楼放在眼里,纵是鱼渊学府,若常祭酒不出,也不敢跟月满西楼叫板,除非你有证据,否则跟月满西楼硬碰硬注定没什么好结果。”
姜望微微挑眉,说道:“宗门修士明里暗里都在贬低月满西楼,可真到出了事,你们却又害怕了?”
“我会怕?姑奶奶我会怕?”舒泥瞪着眼睛,说道:“何况我也不是宗门修士啊,最关键问题是你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青袍和白袍的事情,月满西楼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非得硬碰的话,苦檀百姓全会戳你脊梁骨,甚至问候你祖宗,怎么着都是你吃亏。”
青袍和白袍修士是用飞剑求援,此刻姜望的确拿不出证据。
但有什么所谓?
他能确信是月满西楼背刺了两人就行。
“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姜望举刀,淡淡说道:“直接把月满西楼连根拔起,将人救出来,便有了证据。”
貌似哪里不太对劲,但又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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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泥的小脑袋瓜一时想不清楚。
谢吾行说道:“我会代表剑阁给月满西楼施压,没必要真的赶尽杀绝,毕竟月满西楼确实做了很多善事,不能因某些人的罪过,让他们全都跟着倒霉。”
姜望问道:“你怎么施压?”
谢吾行茫然。
他没有姜望那般手段,甚至都不晓得月满西楼总楼在哪儿,想施压也没地儿啊。
姜望没再搭理他们,而是直接出刀。
刀芒横贯酒仙郡,径直落入月满西楼。
李谀和西门谙合都没想到此人居然真敢出手。
但符阵已成,他们也并未担心。
西门谙合更是没忍住叫嚣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月满西楼六甲符箓上万张,更有数百修士提供炁,让得符箓效果成倍增涨,哪怕是澡雪境修士亲至,也休想攻破!”
他话音刚落,符阵便开始剧烈震颤。
符箓纷纷燃烧殆尽。
顷刻间,上万张符箓便只剩下数百张。
若非催符的修士及时输送更多的黄庭炁,符阵只此一刀便破了。
西门谙合面部僵硬。
目前的情况,符阵破与不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他感觉脸好疼。
而姜望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因赵汜痴迷画符,把陶天师的符箓册都快翻烂了,里面就有记载六甲符箓,品秩最高的六甲神符唯有神都的张天师能画出来,但能画出一般品秩的六甲符箓,甚至拿出上万张,也绝非寻常天师能做到。
整个隋国里,真正有能耐的天师很少。
他因此想到了范天师的靠山。
莫非跟月满西楼也有干系?
姜望挑眉道:“你们有什么本事都可以使出来,我给你们反抗的机会。”
宁十四震惊道:“姜兄,你怎么又犯病了?”
“月满西楼是有底蕴的,你直接威胁也就算了,若再给予他们足够的准备时间,那不就是伸着脸让人去打嘛!”
姜望我行我素,你们这些底层的人,哪里懂得本公子的高度。
一则是试探月满西楼里究竟有没有能耐很高的天师,二则也是想迫使月满西楼狗急跳墙,顺势收割一波神国养分,可谓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