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嘉谟道:“回侍读的话,新安卫是中军都督府所辖。”
“南京中军都督府吗?”高务实又问——因为南京也有一套五军都督府的班子。
“是,南京中军。”
高务实这下真是觉得有点蛋疼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毕竟这事本来就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又搞得如此复杂,只怕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理顺的。
但此前高拱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曾建议把歙县这个人丁丝绢案当做在南直隶铺开一条鞭法的突破口,眼下事情进展不顺利,他又有些不乐意完全置之不理。
这就很纠结了。
“卫所……中军都督府?”高务实心头一动,忽然想到一件事,眼前一亮,道:“这样吧,你既然是军户,你被人谋杀未遂,这件事卫所不能不管。恰好,我在南京五军都督府也算有熟人,到时候我让他关注一下此事,由他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呢,先随我一同南下,我让南京都督府方面派人来接你回去到案。”
帅嘉谟有些发呆,下意识问道:“高侍读在南京五军都督府竟然也有熟人?”
别说帅嘉谟了,就是梁梧在一边都有些发懵,心道:我这小师弟人脉也太广了吧,你只在京师干了几个月太子伴读,怎么跟南京扯上关系的?就算跟南京有关系,不也应该是文官吗?譬如师相的门生弟子之类,这南京五军都督府可全大半是勋贵啊。
高务实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道:“算是吧,想来临淮侯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
那是,这点面子能不给吗,他们家目前正单独垄断京华香皂的南京片区呢。
“临淮侯?”帅嘉谟可比不得高务实这般淡定,当下大吃一惊:“他老人家可是中军都督府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