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如女真什么的,可能只有高务实一个人看成大隐患,其余人估计都只当做癣疥之疾,而如缅甸这种“南蛮小族”,在明人眼里,即便真打起来了,大抵也就是个土司叛乱的级别,重要性甚至比不上安南,很难谈得上会有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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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过漠南之战,大明朝廷上下不可能同意现在发动一场针对缅甸的“预防性战争”,甚至于即便面对缅甸的主动挑衅,也多半会选择暂时退让,或者让云南自行处理——所谓“相机战守”是也。
这一点是大明和鞑清完全不同的地方:在鞑清,擅起边衅那可是大罪,说不定要人头落地,但在大明,边臣却几乎个个都有“相机战守”之权,尤其是文官边臣。
比如高务实这个辽东苑马寺卿,如果辽南境内出现问题,他就可以决定辽南之战守,而不必先去请示汇报,这个在之前说高务实此职权责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过了。
甚至更夸张的是,如果他觉得辽南的安全受到周边别国或者别族之威胁,他甚至可以主动出击,防范于未然,只是这个做法就稍稍要承担一点风险了——打输了的话,那还是可能会被追责的。
不过即便如此,在崇祯朝之前,做了类似事情的文官似乎并没有谁被追责到死。包括昔日曾铣,看似因为想要收复河套而死,实际上那件事的深层次根源在于严嵩和夏言的斗法,曾铣只是被拿来祭旗了而已。
当然,南疆这一战,在高务实看来是肯定会“虽迟但到”的,刘显的提醒仍然很有意义。
他谢过刘显之后,又对二位老将军笑道:“晚生此行去辽南,说不定过段时间之后,也会面临战事,届时没准还要请二位老帅定力襄助,希望二位老帅好好保重身体……”
一听这话,刘显还只是眉头一扬,马芳已经大喜过望:“辽东还要打仗,那可太好了,老夫这把老骨头贱得很,闲下来就痒得慌,正缺几个鞑子练手!东家到时候可一定要及时派人来找老夫!”
高务实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