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不自然地挠了挠鼻子,解释了句,“我俩……也是担心你俩。”
但杭司说得对,这个时候哪怕是折回去也未必安全。
陈叶洲最后拍了板,“大家还是相互能看着是最安全的,这个山洞里不定有什么,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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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幽深。
没有那么多岔路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是真黑啊。
洞口有雪还能有点光亮,可入了洞,越是往里走视线就越黑。一行人没使用照明,怕打草惊蛇。
陈叶洲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个夜光棒来,就一拃长,挺细一根,被他在手里甩了甩,发出极其微弱的光亮。
一看就是有年头了,连夜光都不那么明显,可放在眼下这环境却是刚刚好。
不会亮到引起洞中人的警觉,还能隐约瞧见彼此。
年柏霄是绝对的乐观派,哪怕都到这么紧绷的时刻了还不忘问陈叶洲,“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陈叶洲呢,也挺正儿八经回答,“具体什么时候忘了,好像是一次谁的演唱会现场我去执勤,别人顺手塞给我的。”
别看洞口不大,可里面的路挺长。
一行人一个拉着一个缓缓往前走,这样的一幕总让方笙联想到一些个诡异画面。
比方说你以为你拉着的是同班,实际上回头一看是张惨白流血的脸。
她回头看了一眼。
跟在她后面的是杭司。
看清了是杭司的脸后,方笙松了口气。杭司跟她都多年朋友了,瞧着她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轻声说,“你害怕的话搂着你家赛车手去。”
方笙给了她一个白眼,甭管她看不看得见。
突然,走在最前方的陈叶洲停了脚步。
后面几人都陆续站住了脚。
不用陈叶洲多说什么,大家都听到了。
很低很低的男人声音,像是从很深处的地方传来的诵声,神秘而又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