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纵马到城门时,马上有人放上了鹿砦,拦停了马匹。
曹向晨不禁大怒:“滚开,我乃曹国公之子曹向晨,谁敢拦我?”
暗羽卫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说道:“没有陛下旨意,任何朝廷官员禁止出城。”
曹向晨跳下马,马鞭子指着那人的鼻子道:“你他娘的看清楚了,我无官无职,你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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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唯唯诺诺地继续道:“可您......您不是在百司卫任职吗?”
“放屁。”曹向晨破口大骂:“我爹将我送至百司卫里,是他私下的行为,不信你就去找他老人家去。”
说着,他上马,面容扭曲地吼道:“我再说一句?让不让?”
几人再次对视一眼,却没人动手去搬鹿砦。
曹向晨恨不得抽一把刀将几人砍翻在地,时间紧迫,他哪有时间在这和这几人扯皮。
好在,有人将这件事报给了此处的百户。
那百户满脸谄笑地跑了过来:“小公爷息怒,卑下这就让人搬开鹿砦。”
说着,瞪了一眼那几人:“还不快点搬开。”
随着鹿砦搬开,曹向晨冷哼一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呼啸而过。
刚才那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就这样放他过去了?统领怪罪下来怎么办?”
百户则是悠哉地说道:“你刚才没听他说吗?他无官无职,你得罪得起他爹?”
那人讪笑:“百户您开什么玩笑呢。”
“那不就得了,他一个孩子,能掀得了什么风浪。”
说罢,摇摇晃晃地回了城楼。
此时,京都各处,暗羽卫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开始捉拿参与国库贪墨官员的家眷。
一时间,京都中流言四起。
文弘义和于尧二人在内阁中听着书吏的讲述,相互看了一眼。
皆是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
于尧眼中带着苦涩:“要不要去见一下陛下?”
文弘义叹息一声,轻轻摇头:“此时见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老夫观暗羽卫这次的行为尚可,内阁只能静候佳音了。”
“可让暗羽卫这般的拿人,朝野上下本就人心浮动,这样一来,岂不是火上浇油?”
文弘义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坚定地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若是这次雷声大雨点小,如何去震慑宵小之辈,陛下想必也是动了真怒。”
话是这样说,可于尧心里总觉得不安,好像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他侧目看了一眼镇定下来的文弘义,张了张嘴,却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里。
心里不由得长叹,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