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从入仕时算起,已经快三十年了。”
初识时,一个是踌躇满志的才子,一个是默默无闻的皇子。
时过境迁,再提起旧事,两鬓已斑白。
“三十年了,”他长叹一声,“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呢?朕很怀念,也很舍不得,但作为臣子,不应该贪心,更不应该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说对吗?”
曾裕林抬眸,眉头拧起,“陛下莫不是相信了裴朗的话?”
“朕不相信他,”夏帝摇头,目光攫住他,缓缓问出,“但是朕——还能相信你吗?”
“陛下永远可以相信臣。”
“信上写的,你没做过?”夏帝反问道。
“没做过。”
那些事情早被他料理干净了,他在赌夏帝没有证据。
夏帝以沉默回应他的掷地有声。
半晌,他终是叹了口气,“曾裕林,你跟了朕这么久,总该知道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没有答案的问题,朕会问出口吗?”
站在对面的人没说话。
夏帝也不介意,继续道,“朕和你相互扶持走到今日,也算是留了一段君臣佳话。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