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规则,即使在这种地方,也可以维持相对的实体。”
“规则?和那些失去母界的位面神灵那样?”
“不,它们是自然法则,而我,是人间界过去的,现有的所有法理的总和。”
巨型猹摇了摇它那无比巨大的脑袋。
“用某些异类文明的话来说,它们是天道的代表,而我——貘,鸦——我们即是人道。”
“貘执掌智慧种的社会构成,保证思念过滤机制的运行,扼杀文明;鸦控制蒲公英引渡死者,维持思念运转,保持适当的流速。”
“它们,都是我的辅助者。”
“那你做了什么。”
“我为苍蓝泡沫的人道,找寻原先的命运。”
“每座空岛,每个个体,都是观测的对象,我需要在繁星般的命运丝线中,寻找到最初的那一根,这是我作为【永恒断章】书灵的存在意义。”
“……”
对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配合,让亚瑟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本能地开始怀疑。
“怎么,你怕受到欺骗吗?其实我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只要对你放着不管,你就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
“鸦对你的处置,很彻底。”
猹的语气异常的轻松,人性化,像是放下了包袱,心灵真诚通透。
规则生物也会有人的心灵吗?
它会跟我说真话?还说是又要利用我?
我没法判断。
以猹至今为止表现出来的谋略和智能,亚瑟自认是远远不及,每次应付起来都疲于奔命,几乎是被牵着鼻子走。
没办法,猹拥有的情报量,所站的高度带来的俯瞰视野,以及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恐怖心智,几乎等同于圣在人间行走,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法莫拉塔一事,正是典例。
自己为了拯救双子,注定会站到邦尼的对立面,整个追猎过程都像是被设计好的,容不得他跳出布局。
越是反抗圣及其爪牙,越是感到无力和绝望。
即使是现在,同样不例外。
他的抗争,更多的是那疯狂的信念在支撑。
近乎自毁的死亡冲锋。
哪怕心里知道结局,也无法停下。
“……我不明白。”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换位思考下,如果可以对敌人见死不救,我绝对会那么做。”
“亚瑟·路希瑞亚。”
“别叫我的全名,那让我很不自在。”
“好吧,亚瑟,你弄错了一点,你我并非敌人,如果是,那也是你一厢情愿地那么认为。”
“我们的目的,利益,诉求,或者说圣与你的诉求,从根本上是一致的。”
“除开脑袋僵化的貘,我们或多或少地对你表现出善意,奈何总是被你曲解为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