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点点头。
“昨天夜里我在恩师的遗体前祈祷时,这几位仆人爬窗钻进了小礼堂。因为他们都非常好奇,想一睹圣体的尊荣。”
“呵,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噢!是你唆使的吗?”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发现圣体周围的珠宝开始不见了。我们都感到万分奇怪。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一只手从水壶里伸出来,试图拿走圣体的金面具。”
“我的仆人上前制止,用他的锤子击伤了那只手,但自己也不慎被那只手拿刀刺伤。后来他们敲扁了水壶,终归也没能擒住那奇怪的贼。”
哀穆勒耐着性子听完,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了片刻,愤怒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弗拉维,你——听听你自己都在说些什么鬼话!为了给自己开脱,你竟然胡编了这么奇怪的谎话,你、你是不是疯了!”
弗拉维闭上眼睛,坦言自己所言不虚。他唯一隐瞒的是希林的行踪而已。
“弗拉维,你实在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但是那是无价之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东西。”
弗拉维无奈地摇头。
“你不承认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想办法把这几个毛贼的嘴巴翘开的。”
安塞尔微微睁开眼睛,冲着哀穆勒的背影呸了一口。
“拿死人的遗体骗钱,下地狱去吧你!”
希林吓坏了,那个胖子可不要对安塞尔严刑拷打啊!他急忙求王子想办法。查尼看出来他的心思,示意稍安勿躁。
“教宗阁下,请不要急于下定论。发生在小礼堂的事件属于盗窃案件,无论这个人是否为嫌犯,都理应交给帝国市政院审判定夺。”
“殿下!这是亵渎圣物的行为,属于教廷审理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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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还想找回珍贵的血瘤玛瑙吗?”
“殿下……我的确想找回玛瑙,可是,您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嗯……”查尼不爽地点头。
“教宗阁下,如果这位弗拉维主教所言不虚,的确有个神通广大的贼能从水壶里伸出一只手盗走宝物呢?”
“这……”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位非常有本事的侍从,他可以去调查走访异人聚居的地方,帮你打听一下情况。”
“谁啊?”
“呐,希林洛斯。”
希林站出来。
哀穆勒眼睛眯起来,“殿下,这个小鬼我眼熟得很,他本来就跟弗拉维主教是一伙的。”
“哈哈!但他愿意以性命担保,给他一周的时间,他把那个贼给你找出来。”
哀穆勒不太相信。查尼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但我也有条件。首先,那两个可怜的穷苦人要交给市政院关押,你不可以对他们动用私刑。”
“这……”
“帝国的三极分立,这是我们必须共同维护的基本原则。如果你不遵守这个原则,就是对皇权和市政的挑战。作为新任的教宗,我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
哀穆勒没讲话,他没想到王子拿这么大的原则来压他。
“至于两位修士,我无权过问他们的罪过。但是你要考虑到他们的身份,不要做有辱圣人名份的事情。”
“这一点,请您放心。”哀穆勒倒也想得开。
“我知道弗拉维是什么人。他这家伙心高气傲,志向快要飞到天顶上去了。他不屑于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但是我也知道,他这一辈子一无所成,没准想以死明志当个殉道者啥的。请殿下放心,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好歹是个主教,我不会为难他。”
“我现在请你去禁闭室里休息,找回失窃的国宝以前不可以离开。”哀穆勒还冷笑了一声:“我们这里的禁闭室呢,说不定比你那个破教堂的条件还好一点。”
搜查持续到后半夜,始终一无所获。看着市政院的人带走了安塞尔和一只眼,希林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