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陛下的心结,不提也罢。你们回头见了陛下,可不要乱说话。”
白涯琢磨了一阵,有些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
“歌沉国立国几年?当今的女王陛下,是第一位国君么?没有冒犯的意思,因为你们隔壁的香积国是这样的。”
“啊,我懂你的意思,无妨。女王陛下倒也不是第一位国君。第一位国君是男子,但老爷子年事已高,疾病缠身,又只有一个女儿,便在临终前退位,将王位让给她。头几年骂声一片,说是女子太弱,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带得全国上下都是阴柔之气,不好。如今的国君仍是女子,我倒没见什么亡国倾向。我猜那群人就是觉得威胁自己的利益胡搅蛮缠罢了。”
“有病吗?”君傲颜脱口而出,“就那群碎嘴子,女的都打不过,光会逼逼叨叨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自己没一点斤两,对别人说三道四是一把好手,要脸不要脸啊?”
虽然这个守卫是个大哥,不过他并不介意。他跟着打哈哈说,他是觉得性别无关紧要。如今全国上下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也多亏了女性特有的宽仁与聪慧。第一位女王在位时,的确很难管住朝堂。直到如今这位国师上任后,才解决了不少麻烦。
而那位国师,就是歌神大人,紧那罗。
“国师大人好强的手段啊。”
白涯的话里大概率有揶揄的意思,不过守卫只是轻轻摇头,不予置评。
不论香积国还是歌沉国,都算得上民风淳朴了。守卫大哥带他们到热闹的地段儿,推荐了几家吃的和住的,就先回去了。一路上,他们都能听到许多人在路边卖唱。这么说或许不太严格,因为对方的面前并没有放什么碗儿啊草帽之类的容器以作乞讨。那些演奏者与歌唱者甚至衣着光鲜,似乎单纯是因为爱好才站在这里。他们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听到不同的音乐,由于那些乐声与歌声都是由弱至强再至弱的,衔接十分自然。就像是香积国的一座座神龛香炉散发的气味一般,歌沉国以歌乐取而代之。
一些乐器他们认识,一些也没见过。不过因为天色已晚,他们没能在每个摊位面前停留太久。比起先前他们走过的松软的泥地沙地,本国的地面多为石板与碎石,铺得整齐,踩得踏实。是因为疏松的结构会妨碍声乐的传播么?柳声寒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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