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有。”霜月君含糊其辞,“我一直觉得,她只是不适合生活在这儿。”
她明白了,于那些凡夫俗子,她是病了没错。而自己也是一样的。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那么欢迎自己,在大多数时候,她可以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说她有病。她好像总是和动物说话,和花花草草说话,甚至和空气说话。想来那家人急着把自己送走,也有担心将他们女儿带得更偏的原因。可弥音知道自己没病,甚至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她只是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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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聆鹓病了吗?未必。人们将与自己不同的天赋视为疾病,不解、排斥、想要抹除。
“但……您不是说,琥珀可以令受伤的人痊愈么?”
“你已经痊愈了。”极月君对她说,“你是健康的,我能感觉到。”
谢辙略皱起眉,不知该说什么,寒觞倒是表示:“是个好消息,至少不坏。”
“睦月君倒是更需要那个宝贝……真希望霜月君能快点知道。”
弥音抿了口茶水,不说话。
“对了,”谢辙问极月君,“你先前说,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处理卯月君留下的祸患,是怎么回事?”
“这里有恶使。”极月君说得直白,“恶使,你们知道么?”
寒觞答:“自是知道的。听说这一阵子比较乱……也不知与活尸有没有关系。”
“不是比较乱——形势已经相当严峻。这一切,都是因为世间的人实在太多的缘故。诚然,待十恶一一妖变,再一一除尽,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人间的秩序。但这并非良久之策……我们仍在寻找其他办法。可既然已经有了恶使的苗头,当务之急是防止一切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极月君唠叨起来,看得出,这些话他憋了很久却不曾与谁提过。他又顿了顿,才接着说:“至于活尸的事……据我们的了解,姑且,与十恶没有关联。但凡事从不是浮于表面就能作出推断的——我们仍知道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