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你说的算,这是要根据你的情况判断的。有些药是便宜,见效慢,要吃很久。你好利索些倒是能提前复工。”他低声念了句,“欠我的钱……玉树真是什么都说啊。”
“什么?”
“没什么。”
莫惟明坐到隔壁床上,梧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肯走。查房是会闲聊到这种时候吗?他没有别的病人,或者其他工作要做吗?就算只有一个眼睛瞅见他也烦得慌。
“你总是板着脸,”他歪头看她,“我会怀疑车祸造成你面部神经的损伤。”
“我一直这样。”
“不喜形于色,高手。”
“又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要笑?”
莫惟明觉得自己好像被微小地针对了一下,眉毛微微抬起,但表情并没有变。
“话说回来,父母不方便,你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么?还是都已经工作了,或者在上学。”
怎么还唠起家常了?但梧惠没有很反感。虽然没有值得高兴的事,但除了住院本身,也没有更多值得厌恶的事。她普通地应道:
“我家只有我一个。”
“这可真少见啊……”
“你有兄弟姐妹?”
他们有没有说过你说话很不中听?
“嗯,有个弟弟。”他想了想,“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梧惠沉默了。还好没把刚才的心里话说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约是什么不幸的事。不过他如今能坦然说出来,应当也算走出来了。梧惠对这些事没有浓烈的兴趣,也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打听别人的隐私是礼貌的。也许有人会表露出无限的同情——不论是真心安慰还是感动自己。梧惠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