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这时候了还在说这一套?我等要是怕死,你觉得我们会走到这一步?”赵铭淡淡一笑,旋即自顾自坐了下来。
“王千户,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一地步,有些话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两位想来对朝廷也是怨愤已久吧?”
王奎和罗东神情闪烁,两人都想说,我没有,别胡说。
可王奎嚅嗫着嘴,还是没能说出口。
要说他对朝廷没有怨愤那是不可能的,将军含恨而死,这固然是秦相爷一手造成,但何曾没有陛下的肆意放任,满朝诸公的漠然?
“王千户,我就直说跟我做事,我为你家将军讨一个公道,而你帮我训练军士,我也需要你手底下那群胜捷军老卒!”
赵铭也懒得和对方客套,已经敞开了说,那就说彻底点。
闻言王奎却是默然不语,沉默良久他才沉声道,“你们是在做梦!
历年来无数叛乱造反多如牛毛,如尔等这般又能有什么作为?
在下如今已有家小,我折腾不起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离开,阁下自己选吧。”
说着他梗着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一旁的罗东则是默不作声,他也很认同王奎的做法。
造反那绝对是取死之道,就好比前不久声势闹得浩浩荡荡的火匪。
人家席卷数州之地,遍及好几十个县城,匪众一度达到十万之众,接连攻城拔寨。
可结果呢?蹦跶了一年还是两年?
连禁军都没能撑住,更别提还有西军这样一支天下强军。
西军一出,无论何等叛乱都得被荡平,在西军铁蹄下,一切都将化为齑粉。
据不完全统计,光是去年,南燕各地就出现二十八次起义,但毫无例外全都没闹出多大动静来就被扑灭了。
不是被扑灭就是被诏安,总之全都再度老实下去。
“王千户,你现在回去定然吃罪,马匹我自是不会还回去。
如若我再将此人给杀了,你说播州土司会不会对你家小下手?”
赵铭眼睛瞥了眼罗东,旋即笑眯眯看着王奎。
他也不想拿人家家人做文章,但这王奎似乎有些死鸭子嘴硬,也许是人到中年不想再拼了,总之还挺难说服的。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该用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