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师都已经说了这般的话,他们再借机攻击河东裴氏就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了,毕竟没有谁真的想要和河东裴氏为敌。
痛骂一阵子后,众人也累了。
可是,瞧瞧圣师殿,再看看明亮的月亮,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了。
还回圣师殿?
回个屁啊!
那里都已经是民学的地盘了,自己还过去干什么?伸过去脸给民学打么?
那么,就回家?
就这么灰溜溜的散场了?
虎头蛇尾都不能形容这一场儒学诗会了,上一息还广宴宾客,广筑高楼,下一息便直接被人连盘子带底,一窝端了。
大眼瞪小眼,你看我啊我看你。
都没了主意!
“还愣着干什么?”
“出去找地方喝酒去吧!!!”
“奶奶的,连圣师殿都输出去了,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咱们这么多人,却也不知道干啥吃的,被一个秦川子以一己之力,全都干翻在地!!!丢人,丢人啊!!!”
“不要说我今夜来了儒学诗会,早知如此,也不取消其他诗会了,哎!”
“完了完了,明日我连青衫都不敢穿了,怕是整个长安,都得嘲笑咱们。”
“有啥法啊,走吧,还等着民学的人回来赶咱们么?丧家之犬的感觉,莫过于是吧!”
“·······”
乌央乌央的人,低着脑袋,远远的望着圣师殿,都重重的叹了口气,无法接受的朝国子监大门走去。
说真的,他们真的感觉自己好似丧家之犬。
裴律师自也随着人流朝外走去。
他心情倒是颇好。
裴行俭入民学,现在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经过今日一事,民学的崛起,无人能够抵挡!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裴兄,佩服,佩服啊。”
卢承庆感慨道。
“无心落子,满盘皆赢,无心插柳,满地柳芽。”
“裴行俭这条路,或许不出数年,便可成为通天大路。”
刘仁轨也沉声道。
“哪里哪里。”裴律师嘴角微翘:“是这孩子,已经无望进入儒学书院了,只能出此下策。”
卢承庆和刘仁轨两人都没再说话。
两人已经开始思量,自己家中可有合适少年,也送到民学中去。
世族之所以能称之为世族,从来就没有任何侥幸,任何可能,都得算到。
“卢兄,刘兄,时间还早,不妨,某家请两位找个地方喝酒去?”
“今夜,可真的是没喝过瘾啊。”
裴律师邀请。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大笑:“今夜,裴兄,是得好好吃你一顿。”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