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安点头，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外看去说道，“对了，你娘还在外面。”

然而，当陆安往外看去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发现杨美人的身影。

听到陆安提起母亲，杨沐的身体一震，微微低头陷入沉思。陆安陪着她一起处理事务，或许是有陆安在身边，也或许是杨沐想早点结束今天的事务，导致今天办事速度特别快。

短短一个时辰，杨沐便把所有的决策和命令下达，看着杨沐如此熟练的办公，陆安心中心疼大于敬佩。

等待所有人离开后，此时距离晚宴还有不少时间，杨沐让小蓝也离开，顿时偌大的正堂中只剩下陆安和杨沐两人。

只见杨沐微微低头，脑海中似乎在想着什么，陆安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安静等待。

“其实……”杨沐突然抬头看向陆安，有些艰难说道，“我知道我娘对你神识献祭的事情。”

陆安闻言一愣，震惊看着杨沐。这件事无论是杨美人还是他都在杨沐面前刻意避讳的，怎么杨沐会知道？

看着陆安疑惑的神情，杨沐轻轻说道，“其实我知道是因为上次母亲带着柳怡姐姐她们回来，柳怡姐姐无意间告诉我的。她说娘在你的面前毕恭毕敬，就像是-------奴婢一样。”

“……”

陆安闻言眉头一紧，什么话也没说。只不过他什么都懂了，心中也尽是自责。他当时只想着把这些人安顿好，根本没想到会走漏这个消息，完全是他的错。

“后来，我亲自去问了娘，娘也没有瞒我，什么都告诉我了。”杨沐轻轻说道，“娘从小就是我的偶像，在得知娘竟然对你神识献祭之后我很恨你，因为她的一生也完全毁了。”

一生毁了

陆安闻言身体一震，问道，“为什么？”

“你觉得我娘漂亮吗？”杨沐没有直接回答，问道。

陆安一怔，杨沐问这种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不过看着杨沐的眼睛，他只能点头如实说道，“漂亮。”

“没错，我娘很漂亮，比我还要漂亮。”杨沐轻轻说道，“娘现在是七级天师，寿元十分长，可以说现在的年纪才算是生命刚刚开始。你觉得，以我娘的条件，想要再嫁难吗？”

陆安一愣，跟着身体一震。

“不难，而且恐怕天下无数人会争先恐后娶我娘为妻，可是她却对你神识献祭了。”杨沐的声音变得很难受，说道，“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娶对别人神识献祭的女人，而且神识献祭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我娘因为你要独自生活一生。”

说着，杨沐抬头看向陆安，与陆安四目相对。

此时，只见陆安已经完全呆滞，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