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摄政王。”
“平身。”
“启禀摄政王,奴才是奉陛下命令,前来宣您进宫。”
“走吧!”
玄玖倾淡淡回答,看不出何表情。
到了勤政殿,皇帝瞪了他一眼:“朕不让人去宣你进宫,你还真不想出门了。”
“陛下,您误会了,微臣虽没有出门,可该办的事可没忘记。
您要的消息,还在打探中,您再耐心等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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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还以为你只记得儿女情长,早把朕交代给你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微臣是那等不懂分寸的人吗?
微臣的事再重要,也没您的事重要啊!”
“算你识相。”
听见玄玖倾亲口说没忘记自己交代的事,皇帝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他把昨日边关送回来的那封奏折递给玄玖倾:“你看看。”
玄玖倾接过,翻开来看,越看,他脸上的表情越阴沉。
“找死,本王还没死呢?这些人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皇帝挥退殿内一干奴才。
“玖倾,你说这事该战还是该派使者前去谈和?”
“父皇,以儿臣的想法当然是战。
北域国如此挑衅,如此不把顺武国放在眼里,如果还派使者前去说和,那您的脸面该放在何处。
以后不得被其他国家耻笑。
说不定将来,谁都想来踩顺武国一脚。”
皇帝脸上表情凝重,不怒自威。
“玖倾,父皇知晓谈和不妥,可奈何国库跟不上。
一旦开战,所需物资不计其数,粮草、兵器、兵马,样样都要花费巨资。
今早朝堂上户部那些老东西刚听见这件事,就开始叫苦不迭,据理力争支持使者前去谈和。”
“父皇,北域国居心叵测来挑衅,野心勃勃,岂是轻轻松松就能谈和的。
没有利益的事,谁会去做。”
没有任何好处,北域国凭什么要答应谈和,北域皇室脑子又没抽风。
“父皇自然知晓这些,可奈何朝堂上那些缩头乌龟不给力啊!”
“父皇,您堂堂帝王,何必要受他们的掣肘。
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就砍了。
留下一些老鼠屎干嘛,碍眼吗?”
“玖倾,你不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他也无奈好不好,也想任性的把那些不听话的老鼠屎都砍了。
“父皇,有儿臣站在您身后呢?您怕什么!
儿臣手握四十多万大军,您有的是底气任性。”
听见玄玖倾这几句话,皇帝心口暖暖的,突然就很想哭。
忍不住鼻尖泛酸,眼眶里聚集起了泪光。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不是靠他自己去争取,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要站在他身后做他靠山,说他有底气任性。
半晌没听见皇帝的声音,玄玖倾这才看向他。
“父皇,您?”看见皇帝眼眸通红,眼眶里氤氲着雾气,玄玖倾吓了一跳。
心中暗想,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眼睛进沙子了?
如果让云悠冉知晓他这想法,肯定得当场笑喷。
简直就是妥妥一大直男。
皇帝立马用手擦拭眼眸,嘴角勾起愉悦的笑意。
“无碍,刚刚屋顶落下一撮灰,父皇刚好仰头,灰尘就落进眼眸中了。”
“噢!”看来他还真是猜对了。
房梁上的玄甲听着玄玖倾的话,也为之一震。
难怪皇帝要把皇位传给他。
换作他有这样的儿子,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
不过听见皇帝蹩脚的借口,玄甲又忍不住想笑。
问题是传言狠辣无情的摄政王竟然相信了皇帝这借口。
虽然玄玖倾至始至终都没有完全信任皇帝,但他所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话。
只要皇帝始终给予他信任,永远不伤害他,他就永远忠心于他,做他的后盾。
相辅相成,互惠互利,互相利用嘛!
他给予他权势与信任,他也给予他依靠与依仗。
玄玖倾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递给皇帝。
“擦擦!别一会儿铭德公公瞧见了,以为是儿臣欺负你。”
皇帝也没有矫情,接过帕子就往眼睛上抹。
“铭德是身残了,脑子又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