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洪亮,仿佛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眼看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少,太子到了此时都没回来给他复命,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太子不会也要背叛他吧!
不会的,太子应该没有这么蠢,他是自己亲儿子,叛变了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他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派去城门口查看的人回来了,他形色冲冲走到宴长华身边,单膝跪地:“启禀陛下,太子在两刻钟前就已进入都城,此刻人在太傅府中。”
皇帝双眸充血,猛的咳嗽几声,就咳出了一口血。
砰一声,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任何人背叛他,他都能接受,唯独是太子。
太子可是他亲生儿子,背叛他与宴长霄合谋,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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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不知道,一旦与宴长霄合谋,把自己拉下马,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保了吗?
宴长华真的想不通,也无法想明白。
宴长华昏迷,顿时,一众奴才手忙脚乱。
现在疫病肆虐,凡是看见有人生病,谁都特别害怕。
可眼前晕倒在地的是一国之君,那些奴才又不得不去把皇帝搀扶起来。
特么的,真是糟糕透顶。
太子回到都城,立马找人打听宴长霄的消息,得知他现在居住在太傅府中,他想也没想就往太傅府冲。
再不冲,荣华富贵就要离他而去了。
太傅府中,众人聚集在此,正商量着如何着手安排疫病的对策,房门看守护卫急匆匆走进来报:“太傅,太子来访,要求觐见陛下。”
大臣们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太子这是何意思?
难道他疯了不成。
他现在的身份与陛下可是敌对。
宴长霄也不解,太子与他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他一回来,不第一时间进宫给宴长华报备,反而跑来太傅府。
宴长霄看向太傅:“让门房护卫放他进来吧!”
没多久,一个小厮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太傅,然后向宴长霄行礼,恭敬道:“启禀陛下,太子已到,正候在门外。”
“嗯,让他进来。”宴长霄嗓音平静,听不出是何意思。
一双眸子却是漆黑幽暗,讳莫如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太子进来后,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听见他的称呼和行为,众人都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宴长霄不躲不闪,直面太子,上下打量着他。
“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宴席没有摆架子,放下他高高的头颅,低垂着眉眼。
“皇伯父,皇侄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来投靠您,希望您给皇侄一个机会。”
眼前之人乃天命所归,与其与父皇成为庶民被圈禁,终身没有自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安分守己做个闲散王爷。
虽是闲散王爷,可也是一个王爷,荣华富贵依旧在,不用看人脸色过活,自己也还是自由之身,不被束缚。
宴长霄冷冷注视着他:“朕怎么知道你所说之话是真是假。
该不是宴长华与你商量好的计策,让你打入内部,瓦解朕的势力吧?”
宴席立马辩解:“皇伯父,没有,不是这样的,这是皇侄自己的决策,与父皇无关。”
说着,他把自己手中的掌握的势力,令牌,一股脑塞给宴长霄。
“皇伯父,这下你该相信皇侄了吧!皇侄是真心来投靠您的。
皇侄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您夺回皇位后,给皇侄一条生路。
当然了,如果皇伯父不介意的话,皇侄还想争取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
只要吃喝不愁就行了。
皇伯父放心,皇侄一定安分守己,不做违法犯忌的事。
如果皇伯父仍旧不放心,您可以把皇侄手中的势力通通收走,留一些能保护皇侄性命安危的人就行。
当然了,皇伯父也可以不留下任何一个人,但是在皇侄受到欺负时,您得出面维护。”
众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所看见的。
太子怎么往顺武国走一遭,就变成这样卑微乞求活路的人了。
以往他不是都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吗?
他这是被鬼上身了?
宴长霄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宴席,一刻也没从他身上移开。
看他说得情真意切,一点撒谎的迹象也没有。
“你真如此想?就只为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其余的一点都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