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又想起了几周前去特殊事件管理部求助时,接待他的人很隐晦地和他说,部内的调查员因为长时间接触此类事件,多少都会受其影响产生某种怪癖或常人难以理解的古怪性格,恐怕眼前的这位瑞奇先生也是如此吧。
“那……到底,我该怎么做呢?瑞奇先生。”
“啧,还没听明白?要不这样吧,你直接领我去你们家,我现场做做思想工作。”
刘永禄也是喝高兴了,一抹嘴唇上的啤酒沫大包大揽道。
艾萨克终于罕见地笑了一下,本来他以为接触调查员后会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调查,毕竟他家的诡异变化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没想到瑞奇先生效率如此之高,今天就要亲自解决。
出了酒吧走了十分多钟,二人来到一处联排别墅前,艾萨克找钥匙开门,刘永禄则叉着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新英格兰风格的老式建筑,大部分邻居家已点起了灯,有的人在准备晚饭,透过一楼餐厅的窗帘能看见邻居们的身影,只有艾萨克家的单元楼一片漆黑,夹在中间有些突兀。
此时房门打开,刘永禄缓缓走入。
“嚯!你们家可够潮的!住鱼缸里了是吗?”
艾萨克紧张地给了刘永禄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别乱说话,但刘永禄此时正在四处乱踅摸(xue二声me轻声四处看),压根就没注意到使来的眼色。
家里标准的连排别墅楼布局,一进门就能看见通往二层的狭窄楼梯,一楼只有厨房餐厅和客厅,刘永禄也不见外,把带鱼往桌上一丢,换上拖鞋就往客厅里走。
客厅昏暗,只在茶几上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透过橘黄色的光晕,刘永禄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人堆在沙发上。
这人就是艾萨克他妈老珍妮吧,坨儿可够大的。
刘永禄这人胆儿确实不小,又是个自来熟,进了客厅紧走几步,一屁股就坐到珍妮旁边了,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边拍一边说:
“老太太,您儿子带我来看您来了。
老太太多富态啊,您算是有福了,儿子儿媳妇住一块,晚上儿媳妇给您做嘛好吃的啊?”
沙发上的珍妮肥胖的嘴唇微微抖动,彷佛想说什么恶毒的词汇,但想说的太多卡住了,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只用那双浮肿滚圆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刘永禄。
“我今天没嘛,就是来看看您的,我跟艾萨克那……打牌时认识的,哥俩关系都不错。
听说您新得了个宝贝,谁都不让碰,怎么着,给我开开眼呗。”
刘永禄的想法是直奔主题,家庭矛盾有时就是双方不愿意沟通,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两边把话说开了,自然就相互理解了。
老珍妮的嘴角微微流出了黏着的液体,脸颊的肥肉都在不自然地抖动,也不知道是气的流口水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给老太太擦擦,哎,老人一上了岁数身边就不能离开人儿。”
刘永禄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块布,也不管是擦桌子的还是擦嘴的就往珍妮脸上一抹,一只手擦脸,另一只手一把就将黑石从珍妮手里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