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迪夫人,感觉一切还好吗?从父神的寄礼中恢复过来了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刘易斯先生。”少女的声音沙哑低沉,富有磁性,仿佛换了个人。
“三楼我准备了食物和热水,我们待会儿见。”
“你呢?让我等多久?最好别超过20分钟,我向你发誓,这具身体的状态好极了,那种美妙程度你绝对想象不到。”
“我非常确信,但我还有点正事要做。”
“去另外两个礼拜堂观礼吗?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不,那里有其他小祭主持,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但我的蜡像却等不及要一双新眼睛了……”刘易斯拍了拍刚才存放螃蟹卵的小盒。
仪式后,巨釜又被推回了石台之下,教徒们脱下长袍恢复了普通人的面目,那位叫做莫伦迪的女士躺在三楼的浴缸里,品尝着甜美的浆果。
而刘易斯则来到了他的私人房间内,一具半成品蜡像正在等着他。
打开盒子,乳白色的卵泡被他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精准地放入了蜡像空洞的眼眶。
“还……给……我……”随着蜡像开口,嘴部未成形的热蜡再次被扯成丝线。
“嘘嘘……”刘易斯的戴戒指的右手按在蜡像头顶。
“朵丽丝,美丽的女孩,请相信我的手艺,你的灵将安眠于此,你的肉是圣父的寄礼,而你卑微粗鄙的魂魄则会成为了父神再窥世界的微小信标,这便是你的荣幸。”
搞定了一切,刘易斯拿出白色丝巾擦了擦手,该上去和寄礼风流一番了,还是说……去别的礼拜堂观礼?
算了,小祭们熟悉弥撒的流程,该没什么问题,那个豆尼瓦尔虽然是第一次主持,但以他对神祇的深邃了解,再加上马库斯他们的协助,想必也出不了乱子。
想到这里,马库斯随手从花瓶里折了一朵玫瑰花插在衣服口袋里,迈步上了三楼。
……
“心中恼恨诸葛亮,立逼孤王去过江,龙潭虎穴孤去闯……”
救济所三楼的走廊上,换上祭祀青袍的刘永禄哼哼着《黄鹤楼》里的戏词儿,今天就是朔月弥撒夜,待会儿自己就要去主持仪式了。
为啥要硬着头皮来主持弥撒,而不是学南郭先生来个临阵脱逃呢?
此时刘永禄自己内心中也有这个疑问。回想了一下,这一切还得从那天他和地中海罗杰斯的会面讲起。
刘永禄把情报档案递过去后,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最近一周掌握到的各方情报。
坐在对面的地中海听的目瞪口呆,几个月前五名调查员先后死在艾克赛尔镇的事儿他还记忆犹新,最后还是他和另一个调查员过来收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