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佛门弟子,深知伽业火海有多么可怕,哪怕内心之中有一丝黑暗都会被无限放大,从而迷失于业力之中,不停地消磨自身,所以说只要进去,李子冀必死无疑。
李子冀一死,佛主所见自然不可能再出现,佛门最大的危机自然解除,至于之后在菩萨像前发宏愿与否,他虽然不知道罚恶菩萨是怎么想的,但在不痴自己看来,应该就只是为了让李子冀走伽业火海的一个借口罢了。
骑象罗汉冷声催促:“李子冀,要不要走,你还没决定好吗?”
颜北看了骑象罗汉一眼,似有春风拂过衣袖,骑象罗汉气势一滞,只感觉一股无形力量伴随春风扑面而来,逼得他往后连退数步,当即心下一惊,面上顿时布满凝重之色。
李子冀抬头看着屹立于莲台之上的罚恶菩萨:“我还是之前的态度,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不过为了佛门与圣朝之间的大局考虑,若是佛门坚持认为这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那么我可以走伽业火海。”
四周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变,尤其是诸多长安权贵。
他们自然是听说过伽业火海的威名,知道那不是什么容易走过的地方,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李县侯,此事事关重大,不妨先回去长安与陛下商议再做决定,料他们佛门也没这个胆子真的和我们圣朝撕破脸。”
须弥禅院外,礼部尚书陈原之子陈逸之迈步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看着长觉寺内一众僧人,寒声道:“佛门于圣朝各地建立庙宇,承受香火,圣朝秉持着两家友好而并不阻止,若是佛门继续执迷不悟,我保证不出半年,佛门所有在圣朝的庙宇都会被拆掉,包括彩云山上的积沙寺!”
此言一出,不少佛门僧人都是目光微微一凝。
不痴更是直接开口:“佛门并无与圣朝敌对之意,只是单纯和李县侯之间存在着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陈逸之不屑道:“冠冕堂皇,如果我说圣朝与佛门并无敌对之意,只是单纯和佛主之间存在着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难道你们佛门也能置佛主于不理?”
不痴沉声道:“李子冀如何能与佛主相提并论?”
陈逸之冷笑连连:“你又不是李子冀,如何知道他不能与佛主相提并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