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墓幺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还回不过神,头疼欲裂地扶着额头——
“起地挺早。”
她被吓到一个机灵,肩一耸回头看着封枭走了过来,正襟长袍,也未着平日盔铠。高冠,将发全束,鬓边扣着一些金绦编进发中,飒爽而冷厉。见她盯着,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怎么?”
“人模狗样。”墓幺幺都没过脑子,就说了。
封枭的手指微微一顿,破天荒没跟她一般见识,只垂目将手腕的帛扣松开一些,“昨天是不是又失忆了?”
“…………”墓幺幺哑巴了。
看这表情,就知道记得清楚呢。封枭见她吃瘪,唇上也勾了点笑。“吃完早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她一愣。
“吃饭。”他显然不打算回答。
“不是——我从部还一大堆活,而且……”
“随便你。”封枭只扔了三个字。
墓幺幺微微皱眉,“该不会是和昨天的事……有关?”
“你指哪个事?”封枭毫不避讳地把视线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你!”墓幺幺果然炸了毛,但一想到昨天封枭告诉她的那些事,心理惴沉,只能压着性子挤出笑容来。“好,我去。”
……
两人上了车辇时,她突然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原在申,“我那个侍卫。”
封枭在她后面脚步一顿。
“啊……景臣公子啊,在……在我那喝茶……您尽管和大统领……约……啊不是,去……”原在申在封枭的注视下,从来贫嘴的人都结巴了。
墓幺幺没什么太大反应地上了车,“别伤到他脸,别的随便。”
“……呃。”
上了车辇,封枭就开始沉默,墓幺幺也懒得问话,昨天也没休息好,全靠在车壁上补觉。过了一会,他开口了。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