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出了书房，百里无忌这才目光炯炯的盯着夏凡。

那样子，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关在监狱里数十年的男人，终于被放了出来，又遇到了女人一般。

看的夏凡有些不寒而栗。

“夏凡国师，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说实话，我很开心。”

百里无忌笑着说道。

“如果搞不清楚你为什么开心，那么我恐怕开心不起来。”

夏凡随口回了一句。

百里无忌也不介意夏凡的语气，只是笑呵呵的走上前来，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夏凡，一边说道：“我和陛下聊过你，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情。说实话，对于陛下所说，大概半年前，你和陛下在神武学院的新生入学摸底测试中，连续突破境界的事情，我有着巨大的好奇之心。如果这件事不是陛下亲口告诉我，恐怕我都是难以相信的。”

“所以？”

夏凡微微扬眉。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突破境界这种事情，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身体和对天道规则的感悟，缺一不可。只有两者都达到一定界限，才可以完成突破，而若是进行境界上的压制，使得自身在能够突破的时候却不去突破……”

“或许有人能做到，却很难做到一次性压制数个境界。根据我的猜测，唯有对于天道规则的感悟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但话又说回来，在自身不够强大的时候，也不可能对天道规则感悟太多。这应该是一件相辅相成的事情，我想不通。”

百里无忌很是坦白，不过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中间还是停顿了少许，似乎对于自己的一些判断，也难以保持足够的信心。

“我要是说天赋异禀，不知道百里国师信不信？“

夏凡眯着眼睛说道。

“夏凡国师说笑了，修武一道，从无捷径，天赋异禀或能让人前期提升迅猛，可终究要遵循固有的规律，但根据陛下所说，夏凡国师的提升，实在是不能用规律去形容了。”

百里无忌显然不信夏凡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