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昊泽的身份，遗言必定别有深意。

“一切皆虚，真相，或死亡。”

姜戈仔细琢磨昊泽临死前留下来的话。

难道说死亡便是真相吗？

“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叮嘱其他事情。”

“没了，这就是昊泽的原话，他特意把我叫过去，留下这句话，直接用刀抹了脖子，整个过程没有一丁点犹豫。”

“你之前答应我好好照顾他，既然已经发现了异常，为什么不让人看着他？”吴炎的情绪始终都很克制。

“我不是神，救不活一个一心想要寻死的人。昊泽死的时候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之前那般绝望，眼里是对未知的期待。”

阿塔眉头紧皱，回忆着当年昊泽自杀时的场景，他从未见过像昊泽那般洒脱的人。

当时昊泽虽未曾对他多说一句话，但他平时总让人打听昊泽被关押期间做的事情。

昊泽偶尔也会跟看守的人说上一两句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戈很快就捕捉到了阿塔话中的重点。

“我觉得他非常理智地选择了死亡，似乎想证明什么，昊泽认为死亡并不是终点。”

阿塔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说出来了，当然，这些并不是他亲耳听到的，都是手底下的人平时转述给他的。

死亡并不是终点。

昊泽想要用死亡来验证什么，死亡不是终点又意味着什么？

永生，难道这一切都和永生相关吗？

姜戈很自然地把昊泽的遗言和阿列之前在木屋里说的一番话联想在一起。

如果选择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那他们之前努力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又怎么向世人证明“永生”真的存在。

不对。

在一百零八区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陷入无尽的轮回。

“你又不是昊泽，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罢了，人都已经死了，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吴炎冷笑一声，更多的却是无奈。

姜戈打量了吴炎一番，他表现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