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娄董事话语刚落,谭氏即刻显得极为激动,决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宝贝女儿,誓要让秦天问付出代价!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曾与秦天问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倒是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或许并没有那么不堪。”
此前,李厂长介绍秦天问放映电影时,其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形象深深印在娄董事心中,加之街道办原主任的电话,让他不禁对许大茂的指控产生怀疑。
至于为何自家女儿竟替许大茂说话,那也是人之常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同心自然会偏袒亲人而非道理。
“岳父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那秦天问简直要把我们踩在脚下任意欺凌,您千万不能坐视不理哪!”
听闻娄董事对自己所述之事有所保留,许大茂立即泪流满面地哭诉起来,意图用亲情牌打动娄董事。
若娄董事真的不肯帮忙,一旦秦天问地位攀升,那无疑将是许大茂挥之不去的噩梦。
于是他左思右想,在眼眸狡黠转动的同时,口中仍不停歇地续道:“还有一点,岳父大人,秦天问这个人可是睚眦必报,他对我的作为已然如此,若得知您是我的岳父,他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许大茂开始以情动人,以理服人,提出的论据也让听者一时语塞。
按血缘关系来看,娄董事一家与许大茂确有关联,毕竟自家女儿已嫁入许家,谁能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呢?
因此,许大茂的观点很明确:您帮我除去秦天问,届时大家都能安心无忧,共享欢乐。
“……”
这番话正中娄董事心事,因秦天问深受李厂长赏识,他在轧钢厂的地位日渐稳固,若有朝一日被他彻底调查,恐怕会给娄董事带来不小的困扰。
趁早铲除既能消除隐患,否则若不处理,恐怕会波及自身。权衡之下,娄董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明白此事必须做出决断。
秦天问或许是个好人,但既然与自己人为敌,也只能无奈地说一声抱歉了。
“老娄,你看大茂都这样说了,你若再不帮他,这个岳父可就当得不尽职了。再说了,秦天问跟咱们又没多大瓜葛,何必对他过分庇护呢?”谭氏适时在一旁劝解,多年夫妻,她深知娄董事的性格。
他行事向来谨慎稳重,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则必定石破天惊。
此刻,谭氏醒悟过来,也明白了些许事情,虽然许大茂的说法可能有所夸大,但既然已成死敌,就没必要留下秦天问了。
商界中有一条铁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如今秦天问可能对娄家构成威胁,那么最好的选择便是除掉他。
“嗯,有些事情确实迫不得已,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联系李厂长,看他能否给我个面子,直接将秦天问撤职。”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打算借力将秦天问拉下马,却不知娄董事本人也已成为别人的重要目标。
目前一切条件具备,只待关键时刻的到来,一旦上级下达正式文件,李厂长和张书记就会联手扳倒娄董事。
抄家、追缴、政绩,这些都是他们所需,至于娄董事最终命运如何,对他们而言并无太大关联。
这是一场猎人与猎物的较量,然而娄董事自始至终认为自己是猎人,却未曾意识到,他才是被锁定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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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晨光微熹。
秦天问随意在家吃了早餐,随后整理行装,准备上班去。
昨日宴饮甚欢,以至于后来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皆闻香而来共享佳肴。
当中易忠海大爷携数瓶佳酿至,刘海中大爷则带了花生米助兴,唯有阎埠贵大爷空手赴约。
然而,众人依旧谈笑风生,畅所欲言,直至秦天问适时制止,以防话题偏离。
因秦天问先前之作为,多有益于四合院繁荣,故三位大爷对他满含敬意。
此事本不足为奇,只是难挡阎埠贵大爷轮番敬酒,秦天问在连续饮下十三杯后,再度陶醉其中。
他开始纵论天下、他开始吟咏诗词、甚至开始擘画未来蓝图,这般滔滔不绝,时光悄然流逝而不察。
酒酣耳热之际,难免困倦欲眠,即便对秦天问存有微词的于海棠,在聆听其高瞻远瞩的言论后,亦对其产生了向往之情。
犹如翱翔九天的苍鹰,秦天问的风采令于海棠钦羡不已,虽然自觉难以企及,但在归途中却并无丝毫怨言。
人生有时便是如此,初始热情如火,待到心智成熟之时,才觉往昔举止稚嫩。
秦天问抬手轻抚额头,龇牙咧嘴地自语道:“这六十年代的酒烈性十足。”
这个时代之物大多货真价实,即便是低度酒饮之过量亦易使人醉倒,这也是秦天问平日里不常饮酒的原因之一。
“哎呀,这不是小秦吗?醒酒了?”刚出门,正巧碰到了傻柱。
傻柱见秦天问手扶额头,便知其昨夜酒饮过多,出于关怀,关切地问候一句,暂时放下心中那微妙的尴尬感。
“醒了,不过易忠海大爷昨晚带来的酒,确实够烈。”秦天问摇摇头,微笑回应傻柱。
近来傻柱因相亲不顺,与秦天问略有摩擦,幸而他心地善良,虽心中有些疙瘩,但昨晚确实在诸多事务上出了不少力。
无论是掌勺烹饪,还是后续的收拾整理,傻柱的表现均可圈可点,虽嘴碎,却是实打实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