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紧张得手心冒汗,思索半天,只挤出一句话来应对:“东旭,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情瞒你?或许是哪家小孩在门口玩耍,不必在意。”
然而贾东旭虽然瘫痪在床,眼力却未减,看出秦淮茹不敢面对自己,必然有所隐瞒,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秦淮茹,你打算瞒我到何时?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纸终究无法包住火,秦淮茹早该想到,傻柱不可能永远被关在里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现如今傻柱找上门来,又被贾东旭逼问,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告诉他,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现在傻柱已然归来,何雨水亦在院中,即便此刻不说,真相早晚也会暴露:
“东旭,你先冷静听我说,这次你病倒住院,家里实在无法筹集医疗费了,易家也不愿意伸出援手。”
“医院那些人更不必提,他们巴不得我们家陷入困境。在这万般无奈之际,践厩医监赋践陵雁告诉我,他那儿有一笔钱可以暂时借用。”
“如今他已被何雨水解救出来,想必此刻正要来找我拿回那笔存款,这该如何是好?”
贾东旭心中震惊,未曾想到秦淮茹竟会暗藏如此大事,私自拿了傻柱的存折应急。
但得知此举是为了垫付自己的医药费,他的怒气便消减不少,更加意识到自己在贾家的责任担当。了解实情后,他压低声音,深知贾家目前无稳定收入,开销又大,手中握有傻柱的存折,这无疑是一线生机。
毕竟傻柱单身多年,身为厂里的厨师,薪水颇丰,那存折中的积蓄定然可观,若能用于家中,生活必能得以改善。
贾东旭示意秦淮茹将存折拿出来,并决定占有这笔钱,还教唆秦淮茹对外坚称毫不知情。
“存折究竟放在何处?速速取来。”
秦淮茹坦白相告,却并未自我责备,起身去取存折。
贾东旭接过存折,翻开一看,见到傻柱积攒下的巨款,不禁心生贪念,欲占为己有。有了这笔钱,往后就不用再受他人冷眼,医药费用也无需担忧。
以前言行放纵,多是因为囊中羞涩,而今一旦拥有这笔财富,生活自然迥异以往。
“淮茹,若傻柱日后追问存折之事,你只管说不知情,不曾去过他家取存折。”
“切记不可泄露半句,唯有如此,我们家才能过上好日子,明白吗?”
“明白了。”
秦淮茹微微一愣,没料到贾东旭会有这般打算,竟然径直想要侵吞他人财物,虽然之前她也曾闪过类似念头。
只是在傻柱尚未归来时,现下他已平安出现,势必会寻找存折,加之他曾亲口告诉她存折的事情,这么多钱不可能不了了之。然而面对贾东旭的坚持,她只能照做。
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若不找个借口,看来何雨水是不会轻易离去。秦淮茹大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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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东旭正在换衣服,不便开门。”
知晓贾东旭正在更衣,何雨水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在门外高声道:“秦姐,我哥找你有事,麻烦你过去一趟。”
秦淮茹一听傻柱找她,看向屋内的贾东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贾东旭则在屋内佯装愤怒,厉声训斥秦淮茹:
“淮茹,这是怎么回事?傻柱为何会找你?”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体不便,就做起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还没死呢,你就做出这种让人蒙羞的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些走,好让那个外头的野男人称心如意?怎么不吭声了,秦淮茹。”
何雨水闻声而至,猜测秦淮茹可能遭受欺侮,感到此时不宜插手,于是迅速离开。
秦淮茹悄然从窗缝向外窥探,确认何雨水已走远,心中稍感宽慰,终究还是得靠贾东旭,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让她自行离去。
然而,刚才贾东旭脱口而出的话语,却直戳她的心坎——自从贾东旭瘫痪以来,她总感觉他是个负累。
不仅无法赚钱养家,反而家中多了一口吃饭的人。原本他在工厂上班时,还有微薄薪水支撑生活,现在却只能依靠别人的接济勉强度日。
何雨水虽然回去了,但贾东旭说出的内心想法让秦淮茹难以面对,她不由得躲避着他的目光,内心充满不安。而贾东旭却并未察觉她的异样,满心只关注着那本存折。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贾东旭对秦淮茹并不好,尤其是在受伤之后,更是对她颐指气使,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当何雨水听到贾东旭在辱骂秦淮茹时,并未多言,径直回家。
若再多管闲事,恐怕麻烦会找上身,她只是来传个话,不愿因此影响自己。回到家中后,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倚坐在门柱旁黯然神伤。
何雨水询问贾东旭究竟为何要找秦淮茹,并将贾东旭欺负秦淮茹的事情告诉了他。
“哥,你刚回来就急着找秦姐,到底是为了何事?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
傻柱认为存折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数落他一番。而且,一旦她知情,肯定会立刻去找贾东旭把存折要回来,毕竟贾家的困境人人皆知,他们家就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借出去的钱往往是有去无回。
更何况,他对秦淮茹的心意,何雨水还一无所知,若是被她知道,事情恐怕就要复杂化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特意感谢她一下,之前我在监狱的时候,全院就只有她来看过我。”
听傻柱如此解释,何雨水便理解了,没有再追问下去,上次见到她去看望贾张氏,对她的同情又增添了几分。
傻柱与秦淮茹并无血缘关系,尚且能在狱中看望他,嫁入贾家的秦淮茹无疑如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贾东旭实在是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