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同样始料未及,原本只是想借机在工人面前炫耀一番,帮秦副厂长挽回颜面。
未曾想,自己送礼的事情也被揭穿,并且证据确凿。
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措手不及。本以为像送礼这种小事,秦副厂长会妥善处理,
哪想到他竟将酒随意放在办公室,这下真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刚才杨厂长还提出要撤职并罚款一个月,按许大茂的性子,绝不会甘心接受。
辛苦一个月的工资若是这么没了,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毕竟,他并未做出什么天理不容、不可饶恕的事,撤职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扣钱?
而且一扣就是整整一个月,那可是实打实的生活费。若是一个月薪水全被扣除,
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许大茂自然满心不甘。
这些钱,足够他吃香喝辣好一阵子,甭说是许大茂,换成谁也不会乐意。
当众之下,他情绪失控地喊道:“杨厂长,你处事不公,太过偏袒!
“分明就是在包庇秦卫军,不想追究他的责任,所以才拿我当替罪羊!”
都到了这节骨眼上,许大茂竟还能口出此言,此事究竟孰是孰非,氏家心厘和明魔陬心中各自有数。
暂且不论秦卫军已将任务完成,单是他贿赂厂领导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吃尽苦头,却还胆敢指责杨厂长处理不公。
连素以铁面无私着称的秦副厂长都没有异议,许大茂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杨厂长向来公正严明,对事情如何处置自有分寸在胸。
区区一个科长,有何资格评判他人的不是,而今尚不能认识到自身的过失。
本来打算扣罚一个月工资了事,既然其人不知感恩图报,那就给他点厉害瞧瞧,压然琏汇作为厂里的基层管理者,自然要维护规章制度。
“许大茂,念你初次犯错,本想扣除你一个月薪水便作罢。”
“可如今你不仅毫无悔改之意,那就再加罚你在禁闭室反省半月。”
随后,杨厂长唤来保卫科科长,亲自押解许大茂前往禁闭室。
直至此刻,许大茂才感到了真正的惶恐,原以为扣一个月工资已是重罚。
本欲侥幸逃脱责罚,未曾料到一闹腾,反而招致半个月禁闭之灾,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家中只有他与娄晓娥二人,并无子嗣,生活开销并不庞大。
加之他丈母娘家财大气粗,对他而言,一个月的工资实乃九牛一毛。
然而,被关禁闭室半月,则堪称煎熬,早知如此结果,当初就不该生事,倒不如接受罚款算了。
毕竟,在厂里工作多年,除去家庭开支也积攒下不少积蓄。
如今面临禁闭处罚,方知后悔莫及,若能重新选择,定会宁愿受那一个月工钱的损失。
在这个关键时刻,许大茂深知无法改变杨厂长的决定,倘若再有任何异议,恐怕惩罚就不止禁闭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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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大茂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保卫科长离去,权当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待许大茂被带走后,焦点转向了秦副厂长。身为副厂长,未能起到表率作用也就罢了。
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带头收受他人馈赠,若这次没有东窗事发,日后还不知会有何等风波。
今天收的是酒,明日或许就是其他贵重物品,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败坏整个工厂的风气?这样的行为又怎能让人放心托付管理职责?
自从秦卫军揭露此事,秦副厂长便心虚不已,虽然其间也曾试图辩解几句。
无论是否同意搜查办公室,大家心里都明白个中内情——
果真如众人所言,倘若是清白之身,怎会不敢接受搜查?若搜查无果,亦可证明自身清白。
然而,现在证据确凿,再多解释也是徒劳,事实已然摆在眼前。
秦副厂长深知收取礼物并非小事,如今既然已被揭发,事情绝不会轻易过去。纵然心中百般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毕竟多年来稳坐副厂长之位,没想到如今因收受礼物之事,反将自己推向了困境。
自一开始就对秦卫军抱有偏见,所以才想找个机会寻其破绽,却未曾料到自己的短处反被他人掌握。
秦副厂长被人带走,即将面临上级领导的审查,因为收受礼物这一事,已不再是简单的小问题。临行之际,他还不甘心地瞪了秦卫军一眼,内心认定正是因为有杨厂长撑腰,秦卫军才敢无视于他。他臆想或许秦卫军已被杨厂长收买,不过这纯属猜想,倘若有实据,早该闹翻天了。
秦副厂长在心中暗自发誓,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只要有机会,必定会将今日秦卫军加诸于他的羞辱加倍偿还。既然不让他人安宁,那自己也别想太平,正如俗话所说,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灭掉,人亦如此。
当前正值上级严打收礼行为之时,像秦副厂长之前所作所为,早晚会被逐一揭露。但凡接受过他人馈赠,无论何人赠送、数额多少,终究难逃法网恢恢。如今秦副厂长一走,副厂长之位空缺,不论如何他都难以东山再起。
常言道狗性难移,若让他回归,恐怕只会重走老路,再度上演今天这般局面。试想,无需付出就有礼品上门,换作谁也不会拒绝,毕竟“不要白不要”的道理人人皆懂,更何况是秦副厂长呢?
秦卫军察觉到秦副厂长瞪着他,却毫不惊慌,坦然回视。秦副厂长今天的遭遇,咎由自取,欲整他人,必先预知可能的后果。
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也许今天就会白白损失一个月的工资,但招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秦卫军,情况自然大不相同。秦卫军的实力,厂里的人或许不清楚,但在院里却是无人不知晓,许大茂便是院中之人,却还在此生事,实乃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