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认为,像他这种人没有生育能力也是情理之中,娄晓娥嫁给他,真是眼睛没擦亮。”
“可不是嘛,自己无法生育还耽误别人,要是换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只怕会担心拖累别人,可他倒好……”
若非平日坏事做尽,邻居们断不会如此直言相讥。这都是因果循环,若不是平时过于放纵,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现在后悔也晚矣。
常言道,做事之前需三思而后行,无论做什么,都要准备好承担最终结果。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实在,切莫没事找事,否则恐怕连怎么栽跟头都不知道。
娄晓娥望着被捆绑在柱上的许大茂,心中五味杂陈,要说内心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人共同生活了多年,昨夜她在心里也曾一番挣扎,过往的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
然而,在这件事上她绝对无法容忍,未来的生活将会如何,她不敢想象,只能默默垂泪。
邻居们看着她,无不觉得心疼,纷纷出言安慰:“娄晓娥啊,照我说,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早些离婚的好。”
“对呀,你现在还年轻,若是能重新找个男人结婚,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孩子,对许大茂这种人,实在没有必要留恋。”
“我们都是为你着想才这么说,作为过来人,我们知道得多些,若再拖延几年,可能就错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
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设身处地想想,若换成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情况,哪位母亲能忍心坐视不管呢?
娄晓娥把邻居们的劝告都听进了心里,只是并未回应。早上吵架正是因为离婚的事。当许大茂听到她提出离婚时,情绪失控,才有了先前的一系列举动。
平日在院子里,秦卫军和娄晓娥关系较为亲近,此刻看到她的处境,不由得心生同情,走过去轻声劝慰:
“娄姐,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全在于你自己,如果不离婚的话,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以顺遂。”
“在这个问题上,你一定不能心软,你要想清楚,不论做出何种决定,都要考虑到其可能带来的后果。”
该说的话已然说完,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至于娄晓娥接下来如何选择,一切只能看她自己的决定了。
“有种就站起来再跟我斗,一个断后之人还有什么脸面留在院子里?若是我,早就一头撞死算了……”
尽管他这番话是在许大茂被绑住、无力反抗之时趁机说出的,但论其为人,实则也不过是个自身尚在瘸腿之苦中挣扎,且尚未觅得佳偶的主儿,半点也不让人省心。
转瞬即逝的一日过去,众人竟都忘记了院里柱子上还绑着个人,更无人前去解救。
直至次日清晨,娄晓娥醒来才想起,许大茂已在外面绑了一整夜,不知如今状况如何。她欲出门查看,刚一迈步便见他双眼圆睁,奋力挪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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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绑在这柱子上一天一夜,四肢早已麻木不仁,半夜时分他曾短暂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压抑无比,仿若万斤重石压顶。本想大声呼救,无奈口中被堵,无法发声,加之饥寒交迫,全身疼痛难忍,对于此前发生之事记忆全无,只能以眼神向娄晓娥传递求援之意。
娄晓娥见状立刻奔回家中,翻箱倒柜找出结婚证,当看到那张证书时,她不禁微微一愣。照片上的他们尚显青涩,笑容纯真,然而那些皆是过往云烟,不再值得留恋。
她来到许大茂面前,解开束缚,并将结婚证展示给他看,没有多言,态度坚决。
许大茂酒醒之后浑然不明所以,亦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绑在此处,关键的是此刻宿醉已消。娄晓娥拽着他前行,许大茂脚步趔趄,直接摔了一跤,显然尚未从长时间的捆绑中恢复过来。
“娥子,你这是要干啥?要带我去哪儿?”许大茂疑惑地问。
娄晓娥瞥了他一眼,语带嘲讽:“许大茂,别在这儿装糊涂,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
酒醒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谈论离婚,许大茂尚未搞清现状,但听到“民政局”三个字,他顿时精神一振。
“开什么玩笑?好好的提什么离婚,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非得走到这一步不可?”
他的思绪快速回溯,记忆停在去医院检查之前,在那次院里的公益活动中,秦卫军曾提及他丧失生育能力的事。随后,他又前往大医院复查,结果依旧,难以接受现实的他选择了借酒浇愁。然而,后续的事情他却完全记不清了,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想想,‘无后为大’这句话什么意思?既然不能传宗接代,那就别怪我狠心。”娄晓娥冷冷地说。
“你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娄晓娥撩起头发,露出了脸颊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如此重手,该是何等深仇大恨?
不提那生育能力的问题,单是脸上火辣辣的掌掴痕迹和阵阵痛楚,便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释怀的。
直至此刻,许大茂才恍然醒悟,定是酒醉失态导致这番举动。两人共结连理多年,拌嘴争执在所难免,但动手相向却是前所未有的状况,今日之事实属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