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青霄洲,一处偏僻的村落外的田间,秋风习习吹着稻田上金黄的水稻,起伏的金色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田间忙碌的百姓收割着水稻,这是他们一整年的收成。而在田垄之间,成群的孩童抹着灰色的泥巴,追逐着污泥里的泥鳅。
欢乐的笑声,爹娘的责骂声,还有被责骂之后,又或是摔在泥潭里的哭声时不时混杂地在田间响起。
在稻田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外坐着一个女子。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月之前住进村子的姑娘。
村子本就偏僻,几年都不会来一个外人,最近来人还是两个月前六十里外的镇上来的郎中。
因此,陌生的女子住进了村子,自然引来了所有村民的好奇。
偏僻的村子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地方,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入住改变什么。
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子迟早都会离开。
像这样好看的女子不会属于这个村子,更是与这个村子的气息格格不入。
“姐姐,姐姐,阿兄说请你晚上到村口吃饭。阿兄抓了一条大鱼呢。”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已经流出了口水。
若非她的阿兄硬是要她来请眼前的姐姐,她的双眼离不开篝火上滋滋冒油的大鱼。
女子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没有言语。
她看向远处,日薄西山秋风微寒,小山村的天色会黑得更快。夜色就像一张黑色的大布,瞬间遮住了最后的余晖。
趁着最后的光,忙碌一天的农人坐在田埂上,用稻田里的水洗去脚上的泥垢,享受着秋夜的凉风,与村人谈天说地。
“一定是我家那小子。嘿,见着那姑娘就走不动道了。我说这一天不见人,敢情是给那姑娘抓鱼去了。”
“老李,你家孩子活络,见着钟意的姑娘就跟狗见骨头一样。哪像我家那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