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镇守的吩咐,陈昭顾及宋梵镜在场,有些犹豫,但显然宋柴薪的威望,在陈昭心里已然根深蒂固,所以他依旧事无巨细的开口:
“云鸾剑主宋渊,联合了四步道统玄兵洞,顾家,还有十余家梧桐、蜀南的府中正宗、望族,以重法为赏,临时组建了‘讨妖盟’!”
“而.”
“那个讨伐的‘妖’,便是,便是.”
“这位宋梵镜姑娘。”
陈昭犹豫踌躇,但还是将自己了解的一切,全都讲述了清楚。
叫宋柴薪眉头一皱。
“宋渊竟能如此不要面皮?”他眼神一寒,挥手将陈昭屏退后,低声轻语。
这时候,宋梵镜轻轻按住了他的手,眼神里露出了果决:
“我继续留在这里,于你不利。”
“放心,等我修为大成,打上云鸾山,证明清白,到时候,你我之间的承诺,师姐依然记得。”
宋梵镜不愿影响到宋柴薪的前程,于是轻柔开口。
但却被宋柴薪果断拒绝。
开什么玩笑。
第四步他都能与她共同面对,更何况
还未曾打上门来的‘讨妖盟’?!
正待开口。
突然陈昭禀告,曾与他夺过梧桐魁首的‘江奕’前来,当即叫宋柴薪眉头一皱。
当他看见了一袭青衫,面色沉稳如水,经历世事磨练后,变得成熟许多,就连修为较之不久前见面,都要再度拔高一截的江奕,没好气便道:
“你来干什么?”
“本镇守现在脾气不好。”
“要是‘白先生’来,或许看在他修为的面子上,我还能让他三分。”
“但江兄你.”
当伏妖玄躯的气息泄露,顿叫江奕勃然变色,似乎是没料到,短短时间,宋柴薪的修为,竟然再度涨上一截。
甚至
濒临元丹!
思绪转动之间,江奕咽了口唾沫,在这股压力之下,艰难开口:
“宋镇守,”
“此次‘天倾横祸’,加诸于身,你与宋姑娘都是不世之英杰,白师是特地叮嘱我,说请二位入我‘神血教’的。”
“他还说,若是你答应,所有的威胁,都不成问题!”
宋柴薪冷笑:
“这老狐狸又打什么算盘?”
“我二人遭此劫数,不都是他的手笔,现在来充什么好人!”
“告诉老东西!”
“本镇守有‘裴南北’州主留下的烙印,他不怕死,尽管前来!”
到了这个时候,宋柴薪脾气是真爆了。
拿宋渊作为实验品,成功检测过裴南北话语的‘份量’后。
他是一点都不怵白秋意那老狐狸了,他要是真有本事拿捏自己,能被裴南北追得东躲西逃?
说罢,宋柴薪毫不客气,大手一挥,直接将江奕拍飞,懒得理他。
要不是如今宋梵镜深陷泥沼,树敌颇多,杀了江奕这个爱徒,可能会叫白秋意狗急跳墙,再招惹到神血教这个庞然大物。
宋柴薪,也不介意一巴掌将他拍死!
被宋柴薪打得一身狼狈,嘴角咳血的江奕,捂着胸一路急走,表情挫败。
从‘心存幻想’到‘接受现实’。
到了现在。
江奕是真觉得
自己这一辈子,都脱不开‘宋柴薪’这三个字的阴影了。
在黑山外,
他见到了阴影里的白秋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涩道:
“白师,你猜得很准,宋柴薪根本不怵我们,甚至破口大骂于你。”
“要我说”
“他性子如此刚烈,我等显然不是一路人,他又怎么可能加入‘神血教’?倒不如.”
可话未讲完,便被白秋意拂手打断,颇不在意道:
“意料之中罢了。”
“要是简单同意,他就不是宋柴薪了。”
“但这就是他啊。”
“未来,注定不可限量。”
白秋意嘴角噙着笑,又恢复了那一副笑呵呵的,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眼中的深邃,却是叫江奕不寒而栗:
“是时候,散播散播‘谣言’了。”
“都说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再加上”
“宋柴薪确确实实走过八百道阶,也确确实实踏入了‘武庙’,震动大缉魔主像,只不过却被武庙意志,还有宝瓶州主给压了下来。”
“虽令人起疑,但也不至于惹得大动干戈。”
“可要是”
“传出他傍身了‘缉魔道气’呢?”
“当年的大缉魔主,留下的道兵、秘统、藏地.”
“有此一气,皆可尽通!”
“整个宝瓶,哦不,整个大昭!”
“真有人,都一刻都不心动吗?!”
白秋意敞开了双臂:
“到了那时,”
“只有我神血教!”
“才能庇他!”
老者信誓旦旦,似乎一切已经尽在掌握。
数日后。
忧心忡忡的阮秀秀,接到了黑山城的传信,于是双眸缩紧,握紧信件,一脸愤懑:
“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要祸害宋柴薪!”
“不行,我一定要拦住那个愣头青!”
说罢,挑选最好的上等宝马。
阮秀秀马不停蹄!
便在骑马赶去黑山,要见宋柴薪的路上!
值此之时
各方,风雨欲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