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色成性,我看未必,他要真是好色,怎会到现在还未成亲?即便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这算得了什么?你若不好色,怎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至于跟阉党勾结,如今阉党势大,谁不让其三分?阉党主动找上门来,刘稷还能拒绝不成?起码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做什么对不起我们世家之事。”
“我看这亲事可以。”
袁隗连忙说道:“啊……周阳(袁逢字)你这是为何?”
袁逢道:“本初,公路,你们俩退下,我跟你叔父有话要谈。”
“诺!”
袁绍袁术俩人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慢慢退出。
陵隗说道:“兄长,你把本初他们赶出去干嘛?莫非你真打算把姗儿嫁给刘稷?”
袁逢道:“次阳,你觉得这大汉天下还能维持多久?”
袁隗不解:“你这是何意?”
“次阳,朝廷阉党当政,压制我等士人,陛下卖官鬻爵,各地土地吞并严重,去年河北就缺收,只怕今年更甚。”
“据去年统计,如今大汉无地贫民已经超过三千万,这还不包括各地的流民,幽州,河北,凉州一带,已经是流民四起。羌,姜,鲜卑,乌桓等异族早就不听朝廷号令,现在朝廷是歌舞升平,可实际上大汉朝廷已经是千疮百孔。”
袁逢继续说:“次阳,如今各地情况跟平帝元寿年间何其相似(王莽称帝之前)我担心,又会出现大乱啊。”
袁隗说道:“可这跟把姗儿嫁给刘稷有什么关系?”
“次阳,太后寿辰那天你可能没注意到,刘稷随刘宽第一次入宫,可他进了朱雀门,却在崇德殿前祭天!”
“什么?刘稷这么大胆,难道他想谋反?”
袁逢说道:“刘宽当场脸都黑了,又不便声张,毕竟人是他找来的。”
“从这件事上看,刘稷野心何其大也。次阳,如今是多事之秋,如果天下大乱,尤如新莽时期,各地诸候肆起,本初、公路等袁家子弟,自当顺势而为。”
“可我袁家毕竟是汉臣,其结果难料啊,但刘稷是宗亲,加上他有野心,有才华。能让张让主动去拉拢,便是有手段。我们与其跟他作对,不如招其为婿,让他成为自己人。”
“天下若乱,他若能成大事,也不会亏待咱们袁家。他若成不了事,也无关大雅。若天下太平,有咱们袁家栽培,加上他的才学,将来外放任个郡守刺史不是难事,也辱没不了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