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年盯着她的眼睛,被她眼中的阴沉震动,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你别胡思乱想。一切有我,相信我。”
他重生而来,手里本就掌握着宁国公府不少把柄,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能直言。
但正因为他的年纪小,他可以鲁莽天真地提出各种假设,上次在给张正川的信里他就狠狠批判了一番宁国公府,借由裴家井中死鸡的事情,提出他是不是用同样的手段毒害过其他的大臣。
从老师的回信来看,显然这也引起了他的警惕。
前世他看过许多刑部的卷宗,其中就有一例井中掉入死狗致使一家二十口全死光的案子,那病狗就是这家人养的,当时只被判为意外。
这个案子就发生在一年之前,到他进入内阁掌权已经年代久远,很多物证都已经丢失,多数人证也已经查无此人,他想重查都无从下手。
从裴家井中发现死鸡的时候,他就立刻想起了这个案子,直觉一定跟谷寺诚脱不了干系,而且距今也不过一年,想要查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就写了这么一封信。
裴修年只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老师既然说要查,可见确实有过这样的案子,没准真的跟谷寺诚有关。”
“真的有这样的案子?”顾滟有些惊喜,“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八九不离十就和谷寺诚有关!”
她怎么忘了,小说里女主能叱咤风云,眼前这位可是出了一半力的。只要让他能平稳发育,一定能成长为和女主掰手腕的存在。
裴修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如果真的有关系,就算不能直击痛处,也能折损谷寺诚的一只左膀右臂。”他又拍拍顾滟的发顶,柔声道:“你就不要太过忧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谷寺诚这种坏事做绝的人,最不经查。”
顾滟点点头,心中的阴云也消散一些,“整天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