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高兴也终于放过了那些太医,只留下两人在殿内,其余都打发走让他们回家休息去了。
他们对顾滟自然也十分赞赏,顾滟不管听了什么样的夸奖,都只是淡淡一笑,别人当她是不骄不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心虚的不敢说话。
等熬到第三天,皇上的气色已经十分红润,呼吸顺畅连说话都有了力气,也能坐在书案前看奏折,而不是一直躺床上。
没有什么比感受到自己一天天好起来更让他高兴,对顾滟的信赖也几乎都要从眼神里溢出来。
顾滟适时泼他一盆冷水,“陛下,这只是暂时缓解了症状,病灶还没有完全清除。之后,陛下还要长期服药,小女每隔一个月也要来给陛下施针一次。”
听了这话,皇上脸上的振奋果然淡了许多,想到是因为他误信奸人才导致病灶无法祛除,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一旁的谭院正看他脸色难看,忙道:“顾小姐话虽然不中听,但都是为陛下的身体着想,陛下看在她年纪尚小不要怪罪她。”
皇上闻言一笑,“谭卿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顾小姐仁心仁术,朕怎么会怪罪她。”说着扫了一眼谭院正。
谭院正立刻垂下头,不敢再多言。
皇上笑意不变,又对顾滟道:“但还请顾小姐再留一晚,朕明日再派人送你归家。”
“应该的。”顾滟低头应了一声。
等从地殿里出来,谭院正脸上满是忧虑,低声对顾滟道:“听说顾小姐是张大人的义女,张大人与老夫也算有几分交情,顾小姐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
顾滟一时有些弄不清楚他的意思,想想明日就要离开,也确实没有话要他递出去,便道:“多谢谭院正好意,我一切都好,就不劳烦了。”
听完这话,谭院正却有些着急,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张大人病情有反复也是正常,又是你的义父,他若是来求陛下,陛下也不能将你强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