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张了两下嘴,甘子枫看过去,其手指正停在一新一旧两个同样的名字上。
席天机。
一片安静。
这确实是一个超出意料,但又无比合理的名字。
他是午前过来,正在赵成之后、史应麟之前;他早就在辅佐门派事务,要拿到医堂的消息易如反掌;他又是当代最受爱戴的大师兄,无论说什么.晏采岳一定百分之百地信任他。
但.
“怎么可能?”史应麟茫然,“.这应当是巧合,甘长老,就和我现在在这里一样.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赵成深深吸了口气,转眸轻声道:“长老,当年,席天机才刚刚十四岁。”
“而且那年正是江以通击伤了季枫。”男子继续道,“不便探望,元武峰才换了他过来.确实应是巧合。”
甘子枫默然不语,目光闪动。
席天机的身份动机先不提,他十四岁的时候确实根本打不过季枫,更不必谈一击制敌后再强行夺魂了。
但张梅卿说那就是季枫的死法。
当卷宗已不可信,他只能依靠当年那位走上正确的路的男子留下的一切。只是就算当年,张梅卿也是翻遍了名帖都没能找到那两个足够异常的名字。
凶手真的就在这张名册上吗,当年的男子究竟遗漏了什么呢?
周围没有人打扰这位长老的思索,甘子枫安静地摩挲着手中的纸张,眼睛放空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忽然一个身影从面前走过去,老人后知后觉地眼神一滞。
“等等——你。”甘子枫蹙眉叫住其人。
微胖的男子回过头来,身着执法堂服,二十多岁的样子,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事,长老?”
“我带来的人里好像没有伱。”甘子枫看着这张有些面生的脸,冷声道,“你是后面调来支援的吗?”
“.没,我是外堂的,大人。”
甘子枫方一皱眉,赵成已开口:“就是他帮着记的来宾,大人——您忘了,除了咱们带来的人外,平日诸峰之间就有执法堂人巡视,今天就轮到这位师弟当值了。当然,今天我们一直把他留在外面,没让他入内。”
“.”
“.大人?”
甘子枫怔然看着这名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是了,张梅卿不是执法堂之人,他也想不起来这条规矩的”
“.什么?大人。”
“现在去查!”老人猛地转身,“我要立刻知道,诸峰巡视的轮值是怎么排的!季枫坠崖的那一日,仙桥峰是谁在巡视!”
这样一张表急切间确实难以找到,何况是七年前的排班,但好在当事之人就在这里。
“长,长老。”微胖的弟子有些小心道,“诸峰游视是历来是每峰出一人,一人值一月.我是蜡烛峰的弟子,往前数的话,季枫师兄那一月,应是元武峰当值。”
“.”
“那时候这还是个肥差,都是门面弟子来做的。”这弟子见没人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元武峰的头号人物应该是江以通江师兄吧。”
在场诸人几乎悚然而惊,甘子枫霍然转头:“席天机、江以通,这两个人现在在哪?”
赵成怔了一会儿:“他们,好像轮值到看守后崖今天就留在堂里了。”
——
后崖之下,管千颜和孔兰庭刚刚援着崖岩攀上来。
“没走错!”少女望着平旷的峰顶,雾气在这里终于消散了下去。她重重松了口气:“这就是甲九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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