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不是说符婕妤连床都下不了了吗?启祥殿离慈宁宫那样远,冒着雪抬过去,可是谁忍不住动手了?”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符婕妤这胎太后娘娘看的严,凡是进启祥宫的一切都得先让太医院检查一遍,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有人买通了符婕妤宫里熬药的奴婢,一碗安胎药里被下了不少红花,要不是白岐正好在给符婕妤把脉,闻到了安胎药不对,符婕妤现在只怕......”
剩下的话,李瑾没说完就住了口。
贵妃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听这些不干净的字。
“可查到是谁了?”
“没有,那个熬药的奴婢一看事情败露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没法问话,倒是符婕妤被吓到发了高热,怀有皇嗣,白岐一时也无法用药,只能等符婕妤自己扛过去。”
“呵,发着高热冒着雪给抬到了慈宁宫,太后这看着不像是要保符婕妤这胎,倒像是怕她死的太慢了啊。”
向华月讥讽的笑了笑,这宫里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没一个好东西。
“符婕妤这胎也六个月了吧,太医院那边可有消息是男是女了?”
“说是个小皇子,不过符婕妤怀相很差,就算能生下来,也会影响小皇子康健。”
听到是个男孩,向华月慢慢抬头,把绣到一半的虎头帽放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太后身边已经养着先皇后的大皇子了,这是还想养一个小的在身边?”
李瑾站在一旁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
“大皇子养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已经有六岁了,当年的事情应该记得些许,到底也是弑母之仇,想必和太后之间还是隔着的。”
“皇上知道这事吗?”
向华月手里把玩着还没绣完的虎头帽,眼神怜爱依稀间掺杂些许惆怅。
“前朝政务繁多,皇上只是去看了一眼符婕妤就走了,连慈宁宫都没久留。”
“让小厨房熬一锅乌鸡汤,送去给皇上。”
向华月说完,让春禅收拾了针线,重新梳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