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子虞前辈并没有留下肉身,将自己化作了一缕浩然正气飘荡在虞山之上。”
“虞山书院也遵从子虞前辈的遗愿,没有为子虞前辈立碑立冢,可以说子虞前辈没有墓冢,整个虞山却也都是子虞前辈的墓冢!”
听完祭酒的解释,言晏懂了,难怪他踏入虞山的时候就感觉到虞山之上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本以为是因为他在虞山生活了很久才有的熟悉,却没想到除此之外还是因为老师化作了这虞山的清风,一直在照拂着整个虞山。
站在虞山书院正院广场上,言晏望向了整个虞山,感受着手掌中拂过的清风,宛若回到了小时候在老师的怀抱中一般。
言晏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给虞山留下些什么。
“能否请祭酒请出夫子剑?”言晏转头看向了祭酒。
祭酒点了点头,南方夫子剑不是名剑,但是经过历代言家大儒和整个虞山书气的蕴养,一般名剑也比不上南方夫子剑。
很快,在虞山书院夫子的见证下,南方夫子剑也被请出了正院。
言晏看着祭酒送到他手中的南方夫子剑,很普通朴实无华的一把青铜剑,但是却有着一股让人静心宁神的气息。
这把剑他不是第一次见,当初老师送他离开楚国之时,他就见过一次。
只是此时的南方夫子剑却比当初更多了一缕浩然之气,很显然是言叔虞离世前给灌注入其中的。
言晏握着南方夫子剑,闭目凝神,长袖无风自动,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浩然磅礴的气势,整个虞山的书生意气在此刻仿佛都被牵引而来。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只要抬头,似乎都能感觉到有一缕青气被牵引到了正院广场上。
“这就是真正的浩然?”虞山书院的夫子们都震惊地看着言晏,也猜到了言晏想做什么。
在荀子和言晏之前,没人知道浩然是什么,而言叔虞也只是将浩然大门敲出了一丝门户,让浩然之气得以倾泻而出。
现在言晏显然是要将这座浩然宫殿的大门彻底推开,为虞山书院的士子打开通向浩然之路。
“浩然者,至大至刚!”
言晏缓缓开口,将自身的浩然之气和虞山的书生意气都灌注入了南方夫子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