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枝叹气,“你鞭策他没用,纪锦被伤透了,铁了心要离婚的,不如换个路数追人。”
周放笑了,“心有灵犀啊。”
……
几个人陆续落座。
池湛肯定是要挨着江莱的,纪锦也是要挨着江莱的。
霍清淮想落座,被周放挡了,“麻烦旁边,我媳妇要坐在这里。”
阮南枝挨着纪锦坐,那岂不是周放就要顺势挨着阮南枝?
最后他就只能挨着周放,给纪锦夹菜都隔着这两口子。
可没等他反驳,周放已经推开他坐下。
“请坐啊,霍先生,您站着,我们多不好意思,这里您可最大。”
“……”
霍清淮这几天跟纪锦相处的并不算好。
话都说不上几句。
她明显不想理自己。
自打上次在霍家老宅她求他父母帮忙劝说后,他不好逼她太紧了。
这些天也不过是默默跟在后边,帮着做点什么。
却是也没什么可做的。
眼下这么多人,是个好机会,但被周放两口子剥夺了。
“你铁了心玩我?”他压低声音跟周放说道。
周放乐了声,“哪能,我真心在帮你。”
“而且池湛跟你的关系,比我跟你好多了,你看他理你么。”
霍清淮看了眼,他正在给江莱烫碗碟,还用无菌纸巾擦干净了碗碟。
然后倒了杯热水。
怕江莱坐红木椅子不舒服,给座椅上放了个坐垫,腰后也垫了一个。
周到的,无懈可击。
跟从前认识的他可不一样太多了。
周放抬起胳膊,哥俩好的搭在霍清淮的肩膀上,低声给了个建议。
“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还是换一换。”
先婚后爱的例子,在他们圈子里也是有的。
毕竟大多数都是利益结合,开始结婚的时候,都没什么感情。
后来随着两家的联系密切,催生也提上日程。
渐渐地,感情也培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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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就错在,那三年的冷落。
甚至明知道她有困难,都没有出手相助。
目的是为了让她淡忘对自己的感情。
可她真的淡忘了,他却心痛的无以复加。
“如果连结婚证都没有了,我怕……”
周放还是头一次从霍清淮嘴里听到“怕”这个字。
霍家名门望族,在别人还苦哈哈创业打工的时候,几乎垄断了船运行业,又在其他行业开始建设。
霍清淮是家中长子,出生后除了万千宠爱之外,也扛起了霍家持续发展并且更加辉煌的责任。
一路走来,情绪都不外泄,也没人能玩过他的心计。
几乎可以说,如履平地,顺风顺水。
枪指着脑袋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怕?
何谈。
周放懒懒吐出两个字,“稀罕。”
霍清淮也没想到自己会生出“怕”这个情绪。
亲手把人推出去,又怕她不回来。
周放让人开了瓶酒,给霍清淮倒了杯。
“也是端的太久了,大醉一场,好好想一想。”
霍清淮很少喝酒,到他这个位置,也不需要喝酒。
即便是应酬,他端的是茶,底下人才端酒。
今晚的事情都推了,可以大醉一场了。
这边纪锦点完菜,看到霍清淮和周放已经喝起来了。
小声问阮南枝,“阮阮姐,周总和霍清淮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们不是因为池湛,只是认识吗?”
阮南枝道:“周放想跟谁熟,熟得还是挺快的。”
社交悍匪。
纪锦笑了笑,“都说女儿随爹。”
她是见过穗穗的,小丫头一点不认生。
“社交可以厉害,但别让人骗走了。”
阮南枝摇头,“那不会。”
穗穗那个鬼精灵,遗传周放几乎百分百。
谁好谁坏,她明白着呢。
纪锦往旁边看了眼,又跟阮南枝说:“羡慕,你们跟姐夫的感情都好得不行。”
这状态,看来跟霍清淮还是僵持的状态。
阮南枝也是真